。”
“我也还在长身体啊。”
“你又不差鸡蛋吃,还要跟他争什么。”
苏望便背过手不接篮子,晾着她委屈起来。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是想欺负她。
“你真不给?”
曾不眷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果如她所料,那人身子一翻跳到鸡棚里,扼住一只鸡的双翅,又一翻身跳到庭院外去了。
“你还给我!”
曾不眷急的跺脚,心神恍惚地追出门去。
长街巷尾,两道相互追逐的人影上演一出好戏来。
苏望有功夫在身,躲闪起来自然游鱼得水,距离拉的大了,他又蹲下身来等,生怕她又不追了,悻悻地回去。
每次总故意留出两三个身位来,让她差点抓到自己时将碰未碰。
如此几次,气得曾不眷抄起街边一根青藤棒子打。
加之她正是学舞剑的时候,远远的看,路人还以为她手里提着一把剑在追砍苏望。
引得沿路街坊戏谑调笑。
直到一路追到苏府。
苏望一手拎着鸡,一手捂住嘴,因为跑得太急,晚上吃了两顿饭,此时有种呕吐的感觉,他捶了捶胸口,长舒一口气,望向站在院外那人。
“你过来呀!”
曾不眷掰断藤棍,眉头拧成一股绳。
忽见那双眸子起了雾,他赶忙跑了出来,将手里的鸡还了过去。
——玩笑开过头了。
他蹲下身来,往她眸子里找自己影子。
“我不吃了,你家鸡是金子做的,鸡蛋也是金蛋,我可吃不起了。”
曾不眷将鸡抱在怀里,轻轻抚顺羽毛,转身便走。
“不眷,不眷,你怎么不进来呀?”
曾不眷不回头,固执又坚定地往前走,终于回他一声:
“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