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带了他和另外一个年轻人迅速从盖顶下到三霄洞,看见宝良紧张的手足无措,喜贵爷带着他们顺着脚印一直找到系马桩,绕到系马桩后面发现了我,我脑袋下面一滩血把周围的雪都染红了。
喜贵爷蹲下来摸了摸我的颈动脉还有跳动,他们一刻也不敢停。当晚,回去镇上是不可能的,一是距离远,就算立即赶过去也要一天时间;二是诊所里的小医生技校毕业医术不精,平时只会打针、看个感冒发热啥的。倒是与大青山相连的莲花山里有个张爷爷,医术远近闻名,周边的村民有啥疑难杂症都会找他。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牛车找到张爷爷。
张爷爷摸了摸我的脉摇了摇头“伤的太重了”,他脱下我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下,我身上总共有七处划伤、三处撞伤,头皮的伤口有两寸长。跌落时我是左边身子着地,左腿小腿骨、左胳膊小臂骨折、肩膀脱臼,大量失血……张爷爷也感叹,从那么高地方掉下来,直接摔在石头上还能有命真是奇迹。他说:“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尽力!现在往县上走,娃可能就折在路上了。”
一夜时间,张爷爷用夹板把骨折的左腿、左胳膊固定好,把左肩捏归位,又弄了一些外用、内服的药……直到把我包的像个粽子才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