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忠国公。昔年的平祖,如今的冕下在位期间,他兵权在握,位极人臣。如今,新帝在位,不算权倾朝野,也算位尊势重。 若马车中的女子当真是妥亨之女,怕是也不能敷衍了。 “忠国公之女?”张又初皱眉,挥手止住要拖走这妇人的指令,又问道。 “是!忠国公独女!”吴妈连忙应承道。 坐在马车里的白衣郎君,瞧着身前坐正提着灯小娘子。只见灯烛下,她眉目浓秀,眸子清亮,甚是明丽不染凡俗之气,可是她白皙的左脸上沾染血渍,白色长袄都被染上血。微低着头,倒是没瞧见多少被吓到的样子。 她便是妥亨的独女? 那个替死鬼? 妥欢也是怕的,可是想起自己的身份,想着再怎么也不应该丢了父亲的脸,终是忍着那份俱意,抬起头,直视他,说道:“我确实是忠国公之女。你别想打坏主意。” 他淡然一笑——如此,确实不能打什么坏主意了。本想着,直接把她杀了,今日之事便不会传了出去。可是,这小姑娘身份不同一般,若是杀了,怕是真的会闹出番事情。 想着,他伸手解开面具。缓缓放下,抬起头,含笑看她。 妥欢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面如冠玉,白皙无比,唇若抹朱。他眼底有一颗泪痣,盈盈笑着,竟然有几分媚态。但见他霞姿月韵,风骨清明,却又甚是干净。 她突然就想起了先生说的话——男生女相,媚态流生,多是奸佞性,终得落个伶俜空。 他拿出腰间的一块玉佩,递到妥欢面前:“小姑娘,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妥欢甚是警惕的瞧着他:“什么事?” 他抬眸,眸似春水映梨花,含笑道:“莫要让旁人知晓,我拿了这册子。” 妥欢只定定瞧着他:“为什么?” “你若答应我,把这玉佩拿去,以后,若遇难事,我必能相助。” 妥欢却迟迟不接。 “如今,朝堂局势动荡,锦衣卫拿人办事毫不模糊。忠国公身在庙堂,前些日子才被百官弹劾,如今身陷囹圄。”他手指摸索这温凉的玉佩,笑道,“而且,你也一定会遇难事。” “我?我能有什么难事儿?”妥欢不解道。 他笑谈道:“小姑娘,你此时来这盛安,可不是时候。” 妥欢蹙眉,甚是不解——不是时候?那要何时? “只要你接了这玉佩,答应了我,今后,若遇难事,我可帮你一次。” 不想他说的糊涂话,不过提到父亲被弹劾,妥欢也知道此事。她想了想,再看了看那尸体,最终还是咬牙接过了:“好。我答应你。” 他笑了笑,又将那枚血迹斑斑的步摇递给她,轻声道:“这步摇精致,染了血迹,可惜了。不过——” 他将步摇放到妥欢手中,笑意仍旧温和:“下次杀人,须使全力,莫要留情。” 妥欢听到这话,心生惊异,可看他笑得甚是好看,便只看着他,有些发愣的皱起了眉。 他起身,拿起了一边的白面狐儿面具,掀起车帘就要出去时,念到一事,恍然大悟道:“对了!” 复又转头,对她狡黠一笑:“小姑娘,敢杀人的可不只是锦衣卫。” 妥欢下意识的一问:“还有谁?” 他嘴角微勾,手指扣着面具,遮住下颚,一双微挑的眼透着一股子邪气流转。 声带三分戏谑之笑——“西厂。” 车帘刚一落下,外面传来众人的叫唤:“拜见督主!” 只听外面那白面狐儿的面具人含笑说道:“贼人挟持忠国公之女,被我当场拿住,不过,我下手稍重,不小心将他打死。张大人,可要怪罪?” 那张又初听到这话,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赔笑道:“督主亲为,下官怎能怪罪?” “如此。便散了吧!” 张又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队人马从自己面前走了,他立马过去,掀开门帘,第一眼便瞧见了躺在车内的尸体,不由一惊,随后怒意满满的一掌拍在车梁上。 锦衣卫李迅看到此,连忙跃上车,翻找了下尸体,却无一物,不由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大人,看来东西肯定被他拿走。” 张又初气恼不已,转眼就看见了缩在马车一角的女郎,皱了皱眉,还欲说话时,却被跑了上来的吴妈一把推开。 吴妈看到车内血腥场面,面色发白,连忙唤着自家小姐下了车。 妥欢下了车,被吴妈左看右看,芳翠也是紧紧盯着自家小姐。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