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了,我只剩叶姝和你了。你别跑了。” 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人,对他这么好,即使非亲非故,却已经胜过了太多亲人。 “好,我不跑的。我永远在你身边。”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就像两个幼稚的孩子一样。叶陈终于止了泪,下巴搭在他肩,将文律整个埋在怀中。 抱着他的确使人安心。 茶馆中座无虚席,可似乎并没有太多人会注意到他们。过半刻,文役已经回来了。 文役刚进门,看见他们人后便慢跑过去,坐在文律对面,叹息着摇摇头。 “我去看见叶姝了,本想叫老鸨把她赎出来,可那老鸨说叶姝已经让人包了。” 叶陈急问:“是谁?” 文御道:“我问,她也不说,然后再找去时,叶姝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叶陈沉吟道:“应该是穆京安……这倒无事,都是自己人。” 文律道:“既然今夜不成,不如改日吧,我们今先回去。” 叶陈还略有遗迟,随即还是点点头。 踏出门,叶陈不禁回望花楼。 所爱只余二人,一楼间,一手边。 夜里,文律刚躺下,就看见自己放在枕边的簪盒。 滑开上面的小盖,另一只玉簪还躺在盒底,簪身镶金的柳枝缠绕。 一天都还没怎么安定下,这簪子竟还忘了送。 文律坐起,透过窗看侧院灯还未熄,捏着簪下床,想着不如现在送。 刚走几步,手正悬着要退开门,脑中忽然蹦出不知从那听来的一句话: “送人发簪,即欲聘其为正妻……” 文律猛得一顿,下一刻却有些慌乱。 这怎么行! 他心中一时乱了,可若细想起来,似乎就是如此。当年文役街边偶见项瑶,就愣是厚颜的跟了人一路到家,然后就堵着硬把自己的簪戴她头上,之后的文律也再不知,反正就是奠雁提亲去了。 他自己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此等逾越,若真送了出去,又叫叶陈怎么想?况且自己头上还有个样的! 文律一时不知所措,所幸门门还未出,文律忽然返回,生硬的把簪又重新装了回去,连着盒子一起扔在了抽屉里。 看着枕边空了,文律才浅舒一口气。心道:“这都什么事。” 翌日半早。 文律不知怎得睡得久了,一睁眼就见叶陈趴在床头,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得人着实一惊。 文律刚还浸在梦中,受这么一惊,猛吸一口气得坐了起来,还有些不知所云道:“来了啊……” 只听叶陈轻快的轻嗯一声:“今天你生辰?” 文律还迷糊着,听他这一说,还有些疑惑。 “生辰?有吗——哦哦,好像是今天,……你怎么知道的?” “时清告诉我的。” 文律惯不太喜欢过生辰的,可每每就被文御念叨,尽管他也叫家里不办宴,也总逃不过让文御拉着喝酒。 “这样啊,兄长呢?” “带文时清去花楼了。” “啥?往哪地方跑什么?” 乍一听这话却实不对,可耐何文律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叶陈好像面色复杂,摁着文律又把他压在床上。 “你再睡着吧。” 然后就甩下一个背影给他,走了。 “走了?哎,叶姝还没找着……” 花楼门前。 “嗯,就这样了,不许干其它事。” “是。那我去了?” “去吧去吧。记好,找人,不许乱看那些姑娘。” “知道了,您都说十七遍了。” 然后文时清在文役凝重的注视下进了花楼门。 碰上了门,文时清才舒了口气。白日里花楼人倒是少了许多,文时清就按他说的往二楼走。 才踏上最后一阶,就见迎面女子。 “阿尹?你怎么在这里?” 白熙苑见他也也略怔,最后狡黠一笑。 “竟然能在这儿碰见时兄。那时兄来这儿又是干什么?” 文时清也没相到她会这么问。也是,似乎他出现在花楼才是最奇怪的,不禁有些尴尬,只得转移话题道:“你又偷跑出来?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