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中学的临时通行证。 花坛里的月季、围墙边的藤蔓三角梅、教学楼前的银杏叶,以及塑胶跑道上的薄冰,还有宿舍楼下的红梅,都是她高中三年爱看的景。 正值冬天,她已经在校园围墙边看过枝枝叶叶和红梅相映,想着如果去跑道结薄冰,那学生也不用跑操了,可以去踏一踏冰,像以前一样。 看现在这样,是不行了。 “可以去城区滑冰,新开了滑冰场。”祁雨其跟在她身后一路,装瞎作哑,见她脖子转都不转一下,这会儿才说话。 人陷入回忆的时候,心肠也会变软。 温玉回轻声应了他,“好。” “在大学校园里,冬天来的时候,我早上穿得厚厚的,去看台上等,但再也没见过那样的薄冰了。” “因为南方少见积雪积冰的现象,以后可以去北方……” 祁雨其话还没说完,温玉回仍然扭头盯着田径场的红跑道、绿草坪,打断了他。 “但高二那年我们看见了。” 那年冬天冷得不寻常,清晨,早饭后,他们看见跑道结冰,在上面撒欢打滑,还互相纳闷怎么没人和他们一样进来踏冰。 那天晚上还下了小雪,淅淅沥沥的,和雨水差不多,但有颜色,似乎也有重量。 那时候祁雨其会在薄薄的冰面上站定,看温玉回裹得严严实实,咧着嘴笑,红着脸喊他717,然后在冰面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试探着踩下去。 当时他静静盯着她,紧紧跟着她,双手总是微微抬起一点,随时做好扶稳她的准备。 想起来,这又是快两年前的事情了。 两人共想一事,各怀心思。 “不看了,快走吧,吃饭。” 温玉回把视线收回来,主动回头直视祁雨其,又转回去,加快步子跟上前面的人。 她回头看他那一瞬间,祁雨其仿佛看到十七岁的温玉回,即使她没有像当年那样弯着眼睛冲他大笑,也没有直呼他的姓名。 但这就够令他心悸了,一时间不知,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