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晅仔细瞧了瞧,这富丽堂皇的牡丹倒让她一下子想到了某个光艳风流的人物,再看这青松…… 她眨眨眼——不是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然后,她听花娘道:“姑娘的身上有一种如玉如松的温润柔韧风华,而和你同来的那位公子……嗯,怎么说呢,那通身的风采,让我只能想到用天姿国色的牡丹来形容,倒不是说他女气,而是那种华贵、雍容、艳美的姿态。” “而人都说双莲并蒂,松萝相依,那这花枝相缠嘛……”花娘掩唇笑。 玉晅汗颜,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不不不,花娘你搞错了,我和陛……和他只是……”她顿了一下,突然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关系来定义两人,说朋友远远算不上,而从立场上来说两人一个神一个魔,还是敌人。 他们也就只是暂时的合作而已。 “合作伙伴,我们两人是合作伙伴。” 突然有含笑的声音插进来,“合作是不假,但如果把这两字去了我觉得会更顺耳。” 明夷宜喜宜嗔的脸探进来,笑吟吟道:“我们是伙伴。” 他低头,看着花松交缠的图案,惊叹,“花娘果然巧手天工,这图案更是深得我意,大赞!” 玉晅忍不住又想翻白眼了,这位陛下如果去梨园唱大戏一定能当上台柱子。 花娘被他一夸,当即有些飘飘然,满脸羞怯,望着明夷的目光满是惊艳,如果不是顾及玉晅救了她,怕是又会来一场秋波大送。 玉晅很想喊醒她——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是朵带了□□的牡丹,有毒!有毒!有毒! “花娘,我们先走了,谢谢你的补丁,再会了。”玉晅扯着明夷的衣袖将他拖了出来,防止他再祸祸人家姑娘。嗯,虽然那姑娘或许大概可能还挺想被他祸祸的。 “哎,公主殿下,你就这么不想我跟其他女人讲话啊?会不会太霸道了?我有点吃不消呢。”他在后面一边任她拖着走一边懒洋洋道。 走出老远,玉晅甩开他衣袖,转身盯着他,“陛下,能否解释解释,您刚才想对花娘做什么?” “哦,也没什么……”明夷笑嘻嘻道:“只是想使用个小小的摄魂术,让她回忆回忆当时在寺庙都经历过什么……而已。” “那请问您这小小的摄魂术会对凡人造成什么样的小小的影响?” 明夷摸下巴,沉思。 “这我倒没想过,重则毙命轻则痴傻?” 玉晅满头黑线。 怎么办?又想打人了! “小公主。”明夷突然正色道:“我刚才围着山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咱们要小心了。” 玉晅一凛,这山明明有古怪,可强大如魔君都没发现任何异常,没有任何发现才是最大的潜在危险。 这山中或者说寺庙里到底藏着什么? …… 排队上山的队伍一直排到了大半夜。 这山异常高,又只有一条羊肠小路,还要承接上山下山的队伍,拥挤到大半夜才终于消停会儿。 入了夜的雪山十分的寒冷,阳春三月的暖风吹不到白雪皑皑的山谷,半山腰里瑟缩了一大堆还未被佛祖眷顾到的人们。 都已经到了半山腰,再下山重新排队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此时下去实在不甘心,因此他们都聚集在山腰等着。 再说,老话不都说,心诚则灵。 他们为了见佛祖一面,在这里忍饥挨冻喝风吃沫,脸被吹皱了,发被吹乱了…… 啊,佛祖一定会被感动的! 有的人机灵,早一步预料到了今日可能是个持久战,干脆受累带了帐篷上来,他们聪明的小脑瓜一转,打出了“贩卖温暖”的旗号,那些手脚都要被冻掉了的人们一看有帐篷可以租来取暖,二话不说,掏钱! 一时间,有人赚了个盆满钵满。 就在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喜获温暖的幸福时刻,也有人在……偷鸡摸狗。 玉晅立在暗处,眯眼瞧着不远处几个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身影。 那是白日里的那个知府公子还有他的几个狗腿子。 这帮人鬼头鬼脑的,行迹十分可疑。 那个知府公子白日又被扇耳光又被剃成秃瓢,丢了那么大的丑,竟然还坚持着上了山。 听他的只言片语,隐约猜到也是上山有所求。 这倒引起了玉晅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愿望强烈到能支撑起他在全城百姓面前丢了脸都要坚持上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