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渊带人要替他清理伤面,陆澄还拽着萧怀瑾衣裳不放,赵佚只好把自己的位子让出来给他。 “陛下,臣摔倒了,才把自己弄伤了。”他本就生得好看,撒起娇来更是惹人怜爱,却听得赵佚和莫璟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端端地怎么会摔跤。”萧怀瑾被他贴得发慌,但还是维持着关切的语气。 “陛下,是臣的过错,臣,”身着湿衣服的章云霁犹豫再三,满怀挣扎与歉疚地替陆澄说:“臣放河灯时脚滑了一下,差点落入水中,陆昭仪是为了拉住臣,所以被带着摔倒了。” “请陛下责罚臣吧。”他沮丧低着头说。 “这不是你的错,”她捏着眉心叹气道,“你衣服还湿着,当心吹风受凉。” 她一发话,就有宫人将一件薄披风披在他身上,陆澄看见了,立即朝她抱怨哭诉说担心会留疤,意思是也要她赏他些什么。 萧怀瑾囫囵答应着,只想快些回寺里,陆澄已经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再这么腻下去,她可受不住。 返程路上,章云霁走在几人最后,赵佚陪在他身边。 “怎么这般不小心,虽是夏天,河水还是很凉的。”赵佚温声关怀他。 陆澄对他和善地笑,“和陆昭仪比起来,臣已是很幸运了。” 他拉扯了两下身上的披风,手腕从衣袖里露出来,赵佚注意到上面有几道浅淡的红痕,像是被人抓握出的。 “臣还得谢谢陆昭仪,如此关心、看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