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们以后......” 他说的激动,说的言辞恳切。 他的眼圈发红,却克制住这种悲伤,没有继续这种态度。 他停住了,停止了和我一样的抱怨。 他思索一下,吸了气保持平和:“对不起老婆,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也在努力守护你,守护这个家。你等我,我马上就可以解决出差的问题,我向你保证。” 他是要再一次过来抱我的。 我们的这次拥抱等了几个月呢? 挺长久的,我也快忘记了他的温度,他温暖的样子。 又能怎么样呢? 我真的快活成了我最不喜欢的泼妇样子,成了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 我们的日子怎么会碎的连一点渣儿都没剩。 我委屈,他也委屈。 我们为了过好日子,为了挣钱,为了生存,都已经没有自我,谈何来的感情呢? 我终于过成了我爸骂我的话:将来有一天,每天为了钱发愁,当生活只剩温饱的时候,什么都会没了的。 而我当时跟我爸较劲发火:就算吃糠咽菜我也绝不后悔,也绝不伸手向你要一分钱。 现在的我,是不是终于明白了生活的苛刻,是不是终于肯相信我爸说的那句“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 但是又能怎样呢? 我没有办法前进,亦没有办法后退,进退两难的生活,越来越不成样子。 …… “然然你别说了,你出来,谁欠你的,谁欠你的?” 我婆婆抱着孩子闯进我们屋:“没有人欠她的,我还成了一个恶婆婆了,要不是她,我家不会鸡飞狗跳的,她来了我们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什么都不做,光看个孩子还能看生病了,还咱们家欠她的。” 王佳然是着急了的,他不住的把他妈往外推:“没说欠不欠的,你出去行吗?我们自己解决。” “她刚才就是说咱们一家子都欠她的了,我听见了。” 我再一次像个神经病一样,把从我妈遗传来的神经病基因发挥到最大程度。 我抱起一一反抗了她,我说:“就是我说的,女儿是我带大的,你们帮什么忙了,不要总是在你儿子面前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往往压碎了心的,只是生活中最普通的如稻草一样脆弱不堪,千疮百孔的神经罢了。 我婆婆瞪着眼睛说:“哦,我们没有付出过,你摸摸你的良心,如果不是我和你爸,你们能这么痛快地每天啥也不操心,然然能这么踏实的工作?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让儿媳妇怼着骂,王佳然你这个不孝子,王建业你这个孬种。我不活了,啊啊啊......” 我握紧了拳头,手止不住的跟着身体起伏的发麻,我发了疯的用了最大的力气喊:“你们自己过去吧。” 我抱起一一,义无反顾的跑了出去。 随着我歇斯底里的那句大喊,我的□□跟着我的咆哮冲出一摊水一样的东西。 这些我感觉到了,生完孩子以后,只要我站立着打喷嚏或者生气,就会不自觉的流出一小股,就像尿失禁一样。 偶尔发生,我根本没来得及去看医生。 刚才的大动干戈的怒气,那些尿液就像崩了很久的火山,一下子不受控制的喷发出来。 我没有去管这些,因为我已经精神失常。 公公在后边喊了一句:”不孝子孙,滚出去了就别回来。” 我冷笑着停了一下。 我听见王佳然着急训斥他父母的声音。 我不顾一切的大笑,在冬天傍晚寒风刺骨的大街。 凛冽的风像怪兽一样穿透着我单薄的衣衫。 但我似乎已经成了一具不畏惧任何严寒的空壳。 □□的尿已经冰凉的显露在我的裤子外面。 管它呢。 我行尸走肉般穿着拖鞋放肆的在大街上大笑…… 笑自己,也笑别人...... 我不在乎周围还在营业的门店探出来多少好奇的脑袋。 也不管有没有人骂我是神经病。 我只管疯了一样的大笑,大哭,哭的声嘶力竭…… 我的手已经越来越麻,手指头渐渐的抽搐在了一起,像个鸡爪动不了了。 一一给我擦着眼泪:妈妈,妈妈。 看着她咿咿呀呀的小模样,我终于泣不成声的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