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一段时间在家的日子少,我也想让你们过的好才选择这个经常出差的工作,你别急,我马上就可以升一级,就可以不用出差了。” “从我们结婚,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半年,我真的觉得这不像过日子。” “你要从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你家,你要把这里当家,不是别人家,这样就能......” 他再一次的走过来,想要安慰我。 我狠狠的推开他:“你告诉我,我哪里有家?哪里有我容身之地? 你看看哪里像跟我有半毛钱关系的家,除了咱们卧室,任何我和孩子的东西在外面我都做不了主。 要不然你妈会一股脑的放进咱们屋。 我的电车要和所有的电车挤在一起。 每天骑一次,我需要搬出来很多无用的杂物,把它推出来,再把其它的杂物放进去才能够到它。 要不然不按照你妈的要求来,我就会听到嚷嚷声。 这不是我家,是囚禁我的笼子。 我是只任人摆布的鸟。” 我情绪激动,下来床跟王佳然理论:“只要我在家,你妈11点半回来只要没看到我在厨房,都要喊,她不说做饭没人知道做饭,超过五分钟都不行。 我闻不了烟味儿,我爸不抽烟,我哥抽烟我可以打他。 但是你爸我没有办法,你总嫌弃我要关着我们卧室的门窗,说这样不太好。 我的鼻子很灵敏,一丁点的烟我都要捂着鼻子。 何况那时候我怀着一一,你要我这样,你妈要我那样,我妈教我如何维系亲情。 你们每个人都在要求我,都在用你们的形状打造我。 我是什么?玩具吗? 我真的受够了,我喘不过气来。 我在你所谓的这个家一点自我都没有,孩子没有奶吃,我的错。 孩子出湿疹整宿整宿的哭,我的错。 我心疼你们任何人第二天有事情要忙睡不够,睡不好,从生完孩子医院回来我就要整晚整晚的睡不够。 还要被你妈一大早6点就喊起来。 快生孩子时,我一颗牙就坏了,坐月子的时候,但凡食物或者水有一点温或者凉那种疼就直冲半个脑袋。 这种疼一直在重复我生孩子的那种痛。 但我忍了,因为得给孩子喂奶,忍到没有办法的时候,我才去诊所拿了一顿止疼药,还被你妈说娇气。 直到现在,这颗牙已经一点点的掉没,我还没来得及去找牙医看一看。 孩子脾胃不好,吃不了奶粉,我为了孩子吃母乳,吃了多少我没有入过口的东西? 中药,那种苦根本微不足道。 我还要喝好多你妈拿来的偏方。 我扎了多少针灸已经数不清了,现在的两个胸上,还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没下去。 自从我16岁,一直98斤。 从做月子到现在,我却一直80斤,还在往下掉。 你们有一个人考虑过为什么吗?” 我哽咽着,说了一长串的话。 抱怨…… 埋怨……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生活里的琐碎。 一声声,一步步,也全是怨妇嘴脸。 似乎停也停不下来……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心里话,像倒豆子一般从我嘴里说出来。 它们就像沉寂海底的泥沙,突然随着海底的某一个火山喷发,卷到海面,沸腾了整个大海。 王佳然过来拉我,满是心疼。 但我总是把所有的气发在他身上。 我把他的手使劲推开变得已经歇斯底里:“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你知道吗?什么时候是个头都不知道。” 他吃了闭门羹,但应该是被我一次次的拒绝他的手感到压抑。 他委屈的说:“我也不轻松的,我知道我家经济条件不太好,我想给你最好的,所以毕业满大街都是大学生的时代,什么工作挣钱我选什么工作,我要拼命的工作才可以,我不是铁打的,我也会生病,有一次出差水土不服,发高烧到40°,我就想你在我身边该多好,只要抱抱你,我就能不难受,但没有,我还是强撑着去楼下药店买药。” 他红着眼睛,手克制住激动:“出差的每一天,我尽量的多做很多事,你和孩子才能过的更好,你们是我的牵挂啊,我也一直在努力有一天能不出差,只要想到你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