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让你辛苦了这么多年。
轻轻唱完,她泪流满面,丁年,竟是以这种方式让你听到完整版。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秦艽点了支烟,拿出那只银制的钉子手镯,狠狠的戳进戴着丁年为她定制的手镯的手腕。
深深的划出一道伤口,殷红的血瞬间涌了出来。
你出现之前,我不相信有光。
你走之后,我的光灭了。
丁年,我放过自己了。
虞岁倚着墓碑,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释怀的笑了着,缓缓的闭上了眼。
那个怕黑的少年,独自承担黑暗,却给了她光。
丁年,等等我……】”
丁年读完,缓了半天,眉眼间都是化不开的悲恸,他放下稿子,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阴测测又闷闷的:
“我和虞岁,经历了那么多,你的简纲上写着我们会在一起,明明定位是现言甜宠,最后为什么把我们写死?”
他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咬牙切齿的接着问:“人都没了,用这些无病呻吟的华丽辞藻修饰有什么意义?”
屠女士不好意思的笑笑,“当初第一版的底稿申签了七次没通过,我觉得是太甜了没有市场,所以想试试be美学。”
“这就是你强行be的理由?”,丁年满脸都写着一个意思,我不信你少来。
“我可太想签约成功了,本来是她不知道你的死讯,一直苦苦等你,最后摆烂,变成了,殉情。”
“然后呢?把我们写死了你就通过了?狗都嫌的路子你让我和虞岁走一遍?”
说到这,屠女士有些泄气了,“结果我笔名自杀了,换成现在的,你嘴里的屠女士。”
丁年凉凉的说给她一句:“别怪路不平,怪你人不行。”
“不行?哪不行?来,你展开说说”
丁年真的就听话的翻给她看,试图让她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改正,“你看,你这段开头写的【天气转凉,落叶黄。穗城今年的秋天比往年都冷,仿佛能冷到人心坎里去。
穗城女子监狱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抹颀长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
她逆着光走来,周身的气场就像是数九寒冬里凛冽的风裹挟着绵密不绝的雪,低调伺伏而又藏锋。
明明是极媚的丹凤眼,眼底却像是藏着化不开的冰,巴掌大的脸上没有任何跟情绪有关的显示。
虞岁,鉴于你的表现良好,所以可以提前出去,以后要好好生活,方脸女狱警柔声的说着,递过去虞岁存放的物品,以及一个黑色的绒盒。
虞岁接过,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合上,颔首道谢,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细看之下那双淬了冰的眸子却隐隐有融化的迹象。
方脸女狱警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另一个圆脸女狱警走上来拍了拍方脸女狱警的肩,示意她回去。
两个女狱警渐渐走远,风中传来两人轻轻的交谈声:
“你别指望她会跟你交流,能道谢就是顶了大天了,三年了,她说话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圆脸女狱警语气娇憨。
“我就是觉得她很可惜,听说过很多关于她凶狠的传言,但是很难把那些事情套到她身上‘’,方脸女狱警语气中透着怜惜。
虞岁对她们的对话恍若未闻,走到刻着监狱样的巨石后倚靠着,打开绒盒细细打量,眼神中透露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
哪个正经主角一来就从监狱里出来?能过审才怪,你怎么不干脆写她的犯罪细节呢?格局打开,第一章写她犯罪,第二章写她坐牢,第三章写她死刑,然后再重生洗心革面……”
“黄金三章,就是要这样才让人想往下看,想知道她为什么进去”,屠女士坚决不承认自己写的有问题。
“冲突情节和磨难都在后面展开,前面太平了”,丁年一副我从书中来、没人比我更懂的姿态。
“所以呢?”
“所以我和虞岁,应该在一起,活着,在一起,甜蜜的,长久的,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丁年说这话的时候,郑重其事的像在许愿。
看他这样,屠女士愣了愣,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行啊,笔给你,你来写。”
“嗯?”
他这个声音,撩人而不自知。屠女士暗自感慨,还得是我啊,这纸片人塑造的多好。
“我手里有本古言,卡文了,我让你和虞岁去那本里,甜腻腻,也算是让她重生了,带着现言的记忆,去古言里找你,你不是要救赎么?这种有前世今生的基础奠定出来的救赎我是认可的。”
“我不信,你又要给我们下套,现言给我们按大纲结局就好了啊,何必麻烦?”
“去古言里,按你们的故事走向给我结稿,我就给你们改现言的结局,这不就等于前世今生都he了么?还是说,你对你们的感情不自信?”
“无比自信。只不过你写的太苦,就没构建过一帆风顺的世界。你最擅长用华丽细腻的文字去修坟。”
“什么叫甜?不尝过苦,怎么能感觉到甜?你是不是不行?”
“行,怎么不行?我可太行了!我就一个要求,这次换我去经历那些阴暗面。她是我心里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