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要砍怡亲王,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被人制服后带走了。
年若兰握着年珠的手,瞧她一张小脸苍白的没有半点喜色,柔声道:“珠珠,我听说隆科多已跪在乾清宫半个多时辰了,可皇上别说从轻发落,就是连见他一面的意思都没有。”
“这朝中是什么局势,你比我更清楚。”
“隆科多一朝失誓,那些谏官的折子就像雪花似的飞到皇上跟前来,这下,就算隆科多从前对皇上有恩,也是难逃一死。”年珠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甚至她的出事还给了皇上很好的借口和理由,能叫皇上借此机会除去隆科多这个心腹大患。她沉默片刻,道:“姑姑,这件事……您没告诉我额娘吧?”“没有,你放心,自然是没有的。"年若兰轻轻替年珠拂去她耳边的碎发,轻声道,“昨夜我就差人与二嫂说了声,说我近来闲着无事,想要将你留在翊坤宫住些日子。”
“这几日你莫要多想,安心住下来,二嫂不会担心的。”别说觉罗氏,就连年若兰这个当姑姑的听说这件事后都气的浑身发抖,她只觉就算将李四儿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年珠点点头,道:“姑姑,谢谢…”
她刚抬手,却从袖子里滑落出一块手帕来。她低头一看,这才想起这块手帕的来历。
这手帕是誠亲王昨夜送给她的,她当时用这帕子擦了面上血渍后就塞到了自己袖子,这帕子用的是缂丝绣的,帕子一角绣了个"裕"字,想来是穆太妃绣的年若兰也低头看向这帕子,轻声道:“这帕子可是你的?我昨夜已经差人洗干净了放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