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俩人轮着上了个旱厕,简单洗漱了下,准备出门的时候,余巧又叫住了韩子童。
“外面又冷又干的,你这样出门可不行,这是雪花膏,往脸上抹点,这是帽子跟围巾,你们俩捂严实点儿。”
“谢谢你余大妈。”
“客气啥呀,你这脸细皮嫩肉的,可不能冻伤...”
昨晚的雪下了差不多一尺厚,大街上全是铲雪的,平整处一脚下去能陷半截儿。
钱度两只手相互对着伸袖管里,韩子童则是戴着棉手套。
街上只要是人,几乎都带着帽子围着围巾,脑袋抽了才干楞楞的出门儿耍威风。
俩人按着路线,一路到早市儿的地方,站在路口一望乌泱泱的全是人头。
韩子童不解道:“天这么冷,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摆摊逛街,这还不到九点呢。”
“地方风俗民俗,这样的日子才热闹。”
找见弓箭他们,麻溜要了几十块钱,钱度站在卖早茶的移动摊位前直接走不动道儿了。、
大茶壶,红茶,一毛钱能喝两碗。
“那不就是五分钱一碗?”
“外地人?我这只一毛一毛的卖,你可以花一毛喝一碗,但不能花五分喝一碗,我这摊子摆了五六年了,是从我爸...”
钱度咂么了咂么嘴,俩人先要了碗红茶,一大茶壶的水,色儿淡,还有一股淡淡的冰糖味儿。
味道什么的就不强求了,能喝口热乎的,已经很好了。
钱度带着韩子童一顿买,油条烧饼大麻花,最后再坐到有桌椅的豆腐脑,胡辣汤摊位里。
油条泡豆腐脑,哈着气热乎的往嘴里一塞,浑身暖洋洋的。
一顿早饭结束,脑门和后背能出一层细汗,浑身通透。
上午先跟着弓箭去拜访了一下弓育林和他媳妇,带来的烤鸭糕点昨晚给余巧弓育川了一些,剩下的一股脑全带过来了。
然后就是驱车去沈阳的故宫逛了一圈,四个京城人逛了逛沈阳的故宫,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另一个就是相机,钱度朝弓箭要钱,又双叒叕入手了一台照相机拍照,他这几乎到个地方就买一台,回回只用几次,回家就是个摆着吃灰的命。
出门前永远记不住拿,可好不容易出趟门,还是头一次和韩子童一起,不留照纪念就太可惜了。
也能租,可属实没必要,最后只能挑着家里没有的型号入手了一台。
对着雪景和人,哐哐一顿照。
弓箭还倒霉催的问那边的故宫更好,不等钱度开口平息,吴武直接怼道:“这地儿是不错,不过跟我们京城的故宫比,还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少扯犊子,都是皇帝住的地方,能有啥区别,要我说还是我们这边的好。”
“......”
钱度拉着韩子童离他们远了一些,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能因为这撕吧撕吧,他都懒得中间调解。
当初给弓箭的热干面配方,这家伙在这边的供销社大肆扩张,以至于现在但凡是家供销社,都能看见热干面的影子。
再加上后续的奶茶,沈阳商场中心大街,一家百十平米的店,全用来
卖珍珠奶茶,招牌用的也是童童奶茶。
弓箭本来还热情的带着他们介绍经营情况,可冷不丁看着韩子童一愣。
“弟妹,你是叫韩子童,子童,童童,这?”
韩子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自家男人,吴武在一旁用胳膊杵了他一下.
“怎么样,羡慕不,人度子为了对象,现在在京城大街小巷开了好几家童童奶茶店,这才叫爷们儿该干的事儿,谁跟你一样,还傻乎乎的比掰手腕。”
对上弓箭的眼神,钱度笑道:“不光京城,现在在外省也开了很多,再给我两年时间,我估计能开遍全国。”
“......”
奶茶店经营情况,自然是一片欣欣向荣,他们也没什么兴趣多看。
毕竟在京城一人管着一个,成天跟这玩意儿打交道,早没了当初的热情劲儿。
中午回他大爷家的饭店,要了一份铁锅炖大鹅,今年的新鹅,上面铺着粉条,土豆茄子和青椒,锅边再糊一层棒子面的饼子。
“哎呦我,就是这个味儿,你们快尝尝,这玩意儿不光香,还驱寒,你们多吃点。”
钱度和韩子童对视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想到了自家那两只大笨鹅。
在东北除了留着下蛋的,没有一只鹅能活着走到来年开春,尤其是这下雪天,鹅界注定是一场腥风暴雨。
这玩意儿的确香,特别是吸满了汤汁的粉条,简直能香迷糊的那种。
中午吃完饭完,歇息了个把钟头,又去市中心的台球厅玩了几个小时。
这玩意最普遍的打法就是一花一实,各持一色,谁先打完,最后把黑八弄进去就算赢。
吴武水平一般般,景乐完全没接触过,弓箭成天玩儿,脸上一阵嘚瑟。
直到钱度上手,头一把失误了三次才全打进洞。
毕竟好久没碰了,手感生疏,第二把第三把直接把这家伙干沉默了。
以前上初中高中,学校门口不远处就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