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
梁冰被怼的毫无反驳之力, 气得发疯,冲过来就要打冷嘉平。
冷嘉平早有预判,侧身一闪, 复又抓住她的臂膀,用力向前一拽
梁冰上半身瞬间失去平衡, 往下直直坠落,而当她的脸只差一点就撞到地面时,后衣领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刹时拎住, 硬生生提了起来,梁冰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来得及尖叫大喊
“啊啊啊放开我”
冷嘉平对她的叫喊充耳不闻, 攥住她的后衣领, 转手就将她整个人甩到了一旁的门板上
乓
梁冰整个个人摔向门板, 冲势只被门板阻了一瞬, 然后就重重跌进了屋子里, 随之响起的是一阵摔倒在地的惨叫声
“啊”
“梁冰”
任绯刚才根本拦不住梁冰, 自己也怕担事, 不敢冲上去跟她一起打冷嘉平,只敢等分出胜负了, 才慌忙跑进屋子里把梁冰扶了起来。
谢灵见状, 觉得冷嘉平也太手下留情了,那梁冰都想打她第二次了,她竟然只是推了她一把
“你教训她教训的那么轻, 我看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待会还得再来打你。”
冷嘉平闻言,转过了脸,恢复成了淡定的语气
“我若下手重一些, 也会被她缠上,反正我也说够了,倒不必为这种人一路闹到衙门去。”
“而且,待会卓瑛阿姊就回来了,你且瞧着吧,她们闹不成了。”
谢灵听了,还没对第二句话反应过来,一大早赶集买菜的卓瑛就准时回到了旅院。
“别拦着我我要杀了她”
梁冰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沾满了尘土,黑一块白一块,气急败坏喊着要杀人,任绯连忙拖住她的手臂,急的满脸通红冒汗
“别冲动啊你打不过她的”
“打什么是谁要打架”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可千万别动手”
卓瑛一听到这边的动静,立马扔下手里的一堆菜,冲过来拦到了冷嘉平和梁冰中间,梁冰被她抵住肩膀,一下动弹不得,又发疯大喊
“让我过去我杀了她”
“杀什么杀人犯法”
卓瑛一道肃声重吓,登时镇住了她
“你们有什么纠纷不能解决,就去衙门,若要再在我的旅院打架,我就把你们全都轰出去”
“你凭什么轰我们走,我们付了钱的”
任绯见这旅院院主非但不帮自己二人,还要轰她们走,一时也气火攻心道。
“你们付的是前几日的钱,一应的三餐茶点,杂役招待你们都享用过了,这钱我不欠你们的”
“若你们执意要再打架,那剩下的钱我如数奉还,还请你们另寻别居”
卓瑛觉得这段时间真是晦气,一连两拨旅客都闹的不愉快,前一拨是因为称呼之争,这后一拨想来也不是因为什么好事,她处理完这二人,便去跟冷嘉平问了缘由,发现果然如此,这二人是碰上了冷嘉平这个不顺她们意的硬茬子,才争执了这一趟。
梁冰跟任绯不是被下逐客令,更胜似被下逐客令,她们觉得被羞辱,跟卓瑛又吵了一个来回,但她们与卓瑛并无矛盾可争,银钱上也是分的明明白白,她们被退了钱,跟这院子里人的关系又挨个破裂了遍,就是想厚着脸皮留在这里,也无处容身了。
二人赖着骂骂咧咧了小半个下午,后头等到卓瑛来催,才愤然收拾行李,离开了雨草旅院。
“这两人终于走了。”
“我这院子里,又可以恢复清静了。”
卓瑛一大早就被弄糟的心情总算是好转了一些,谢灵也是一样,但忍不住未雨绸缪,问卓瑛道
“不过这些外地的来的旅客,该不会都是这样的吧”
“怎么会若真是像她们一样这么难相处的,那我这小旅院还开不开了岂不是天天都要给住客退租,轰人出去了”
卓瑛见她是被这段时间的混乱场面给吓到了,便耐心解释道
“藕河镇上每天来往的过客,本就是出自五湖四海,各有各的地域习性。其中有的是来自大一些的州城,那里的风气虽比京都差一些,但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这些过客多半是讲理、客气,予人尊重的,但也有有些看似端着一套规矩,却学不会尊重别人,更动辄撒泼打滚的人;另有就是来自小一些的府乡,县镇的过客,他们出自这些见闻蔽塞之地,那里的风俗更类似于藕河镇外的溪客坞,这些过客大多不能与藕河镇女子和谐相处,喜欢找茬的也是伊们,而其中的女子们刁钻蛮横者比比皆是,可以说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原来是这样。”
谢灵这下弄明白了,卓瑛则想着这两日旅院应当不会有旅客再来了,便道
“这段时间着实不顺,正巧我买了一些冬藕,明晚咱们不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