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走过去问:“你头晕不晕,想吐吗?” 祁邪仰起脸看他,脖子根都是红的,满脸酒色,嘴唇艳得像刚跟他接过吻。 “摸摸我。” 应黎觉得他喝醉了跟个走累了求抱抱的小朋友也没什么区别,摸了摸他的脸说:“你脸好红,还很烫,你是不是喝酒上脸,上次跟沈尧喝酒也是这样。” 祁邪握住他的手,借力把他拽到怀里抱着,声音低哑:“不提他。” “好,不提他。”应黎亲了亲他滚烫的脸颊,“你要不睡一会儿。” 祁邪眼神迷离:“不想睡,想看你。”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可以重新拥有家人,因此也害怕再一次失去。 他甚至不敢幻想应黎会接受他,在应黎说喜欢他的那天晚上,他就在想应黎会不会是因为感激他才那样说,节目结束应黎更是第一时间还他钱,他生来情感迟钝,却因为应黎变得灵敏无比,怀疑一旦产生就徘徊在他脑子里,他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终日,直到 刚才听见应黎坚定地说不想跟他分开,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终于落地。 “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走。” “✤()” 单人床实在太小,祁邪只能侧躺蜷着身子睡,应黎也自然不能再趴在他胸膛上,同样侧躺着被祁邪从后背搂住。 睡到半下午祁邪就醒了,应爸爸酒醒后和应妈妈出门,应黎就带祁邪到处转了转,也好在小城镇里关注明星的人不多,他们才能大大方方出门。 “这是我小学学校,现在变成了这边一个纺织厂的职工宿舍。”应黎指着一栋栋老式的楼房给他介绍,“那时候我们附近的几个乡里只有这一所小学,谁家的小孩上学都要到这里来,每个年级就两三个班,老师也少,我的语文就是体育老师教的。” “哎,这不是小黎吗,放假回来了?” 马路对面,二楼晾衣服的妇女看见应黎来了,跟他打了声招呼。 应黎抬头说:“回来了,张姨下午好。” 应黎是乡里唯一一个考上名牌大学的孩子,一传十十传百,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认识他,也导致了乡里孩子的童年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下午好下午好。”张姨乐呵呵地问,“你旁边那是谁啊,长得可真俊。” 应黎说:“我男朋友。” 祁邪轻轻牵住了应黎垂在身侧的手,十指相扣:“阿姨好。” 张姨愣了两秒,回过神后说:“好好好,两个都长得好看。” 学校的保安亭里没人,看门大爷估计也回家过年去了,应黎带祁邪绕到了教学楼后面,那里有一个土操场,乡下学校可用不上造价高昂的塑胶跑道,都是拉两车黄泥巴填平,常年没人打理,上面的野草都能没过脚踝。操场边还有一棵老梧桐,冬天一到,巴掌大的梧桐叶子落得满地都是,像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被子。 “这棵梧桐有一百多年了,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后面城市建设架电线杆,怕触到高压线,就把顶端那些树枝都砍了。” 春天一来,这些看似干枯的枝干就会重新抽嫩芽,夏天的时候,梧桐树枝繁叶茂,附近的晚上都会大片树底下纳凉。 应黎又指着最粗的那一根树干说:“以前上面还绑了一个秋千,下课好多小朋友去抢着荡。” “你抢到了吗?”祁邪紧紧牵着他的手,眼神关切。 应黎抬了抬下巴,很少见的孩子语气:“当然了,我跑得最快。” 他的语气好像在说,你看,我厉害吧。 祁邪说:“我男朋友是第一。” “嗯,你男朋友是第一。”应黎翘起嘴角,还朝他挑了一下眉毛。 这个小动作在祁邪眼里动人又可爱,所以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应黎的唇角。 应黎惊了,这还是祁邪第一次白天在外面亲他,操场上还有不知道是谁家的几个小孩子在玩过家家。 他耳朵发烫,心虚地左顾右盼:“还有小朋友呢……” 祁邪正经地说:“你也是小朋友,我在亲小朋友。” “░░” 应黎捡了片相对平整的叶子,拿在手上比了比,比他大手还要大,“我小时候没见过枫树,还以为梧桐叶就是大一点的枫叶,还奇怪书上的枫叶为什么是红色的。” 他问:“你见过枫叶吗?” “没见过。”祁邪隔着梧桐叶吻了吻他的手心,“明年秋天,我们去看枫叶。” 他的头发扫到手腕痒痒的,应黎笑了起来:“好。” 祁邪都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应黎围着那棵树走了一圈,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