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我看父亲心里只有那个傻子,哪里把我们当成了沈家人?”
马车里,沈惜时有些气不过。
母亲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妾室,哥哥在大夏年轻一辈中也是出类拔萃,可父亲却从不为他们着想。
父亲要招婿的意思很明显,一旦那个傻子有了后,那她哥哥就永远只能是个庶子。
这对他们不公平!
沈知行无奈的摇摇头:“惜时,你也不小了,凡事要多动点脑子,不要见风就是雨。再说,父亲也有父亲的难处。”
沈惜时眼眶泛红,“难处?那我们的难处谁又看得见?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如何说我们的,这些年,母亲和我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父亲他可有管过半分?”
沈知行叹了口气,“再如何,我们也不能失了分寸。如今这局势不明,你切不可鲁莽行事。”
她这妹妹和母亲一样,都认为如今的局面都是因为沈念安的存在而造成的,却看不清这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
只是现在也劝说不动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父亲要他回来,恐怕也是为了这个事。
沈惜时咬了咬嘴唇,“那哥哥打算如何?难道就这般忍气吞声?”
沈知行沉默片刻,“此事先回府再说吧,你也有段时间没见过母亲了,这几天就好好陪陪母亲,不要再乱跑了。”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前,柳南妆带着王嬷嬷等人正在门前等候。
“知行,惜时,你们可算回来了。”柳南妆迎上前说道。
沈知行和沈惜时下了马车,向柳南妆行礼,“母亲,让您久等了。”
柳南妆连忙将他们扶了起来,“回来就好,快随我进府。”
母子三人团聚,说了会闲话,沈惜时心里藏不住事,便将醉仙楼里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柳南妆一听,脸色便阴沉下来,“惜时,你这次回来,切不可再去招惹沈念安了。前些日子她从树上摔了下来,不知怎么突然之间便不痴傻了,甚至精明得连母亲见了都有些害怕。”
“什么?那傻子现在竟然不傻了?”沈惜时顿时跳了起来。
沈知行已经知道了父亲此次让他回来的目的。
他这个嫡姐要是痴傻还好,虽然平日里在府中不招人待见,但也没有性命之忧,但如今恢复了神智,要是没人护着,恐怕要出事。
“这也是好事。”沈知行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才说道,“父亲不在府中,念安姐姐又刚刚大好,母亲应多关照才是。”
安乐侯府虽然深得圣眷,但毕竟在朝堂中没有根基,这安乐侯府早已是千疮百孔,除了柳家,恐怕那些豪门大族都有暗子在里面。
沈淮这些年把沈念安放在府中,看似不闻不问,但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毕竟一个傻子嫡女,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威胁,如此才不会遭人背后下黑手。
柳南妆皱了皱眉,“知行,我知道你心善,从小便护着那傻子,但如今她恢复了神智,你可知对你意味着什么?”
“哥!你是不是糊涂了?以前她是傻子,你护着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她已经恢复了神智,那就是我们的对手,你可不能再犯傻了!”沈惜时也急切的说道。
沈知行只得耐心劝道:“母亲、惜时,之前我便同你们说过,安乐侯府和别处不同,牵扯太大。既然嫡姐已经好了,你们切不可再鲁莽行事。”
沈惜时还要说些什么,柳南妆拉住了她,开口说道:“我和你妹妹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你自己有了主意,那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考虑好了就行。好了,你们刚回来,舟车劳顿的,先回去歇息吧!”
“母亲!”沈惜时有些不情愿,柳南妆瞪了沈惜时一眼,沈惜时只得咽下未出口的话。
两人才出柳南妆的院子,沈惜时便气呼呼地说道:“哥,你可是长点心吧!再这样下去,这安乐侯府可就没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沈知行笑了笑,“行了,哥哥知道了,这几天你就好好陪陪母亲,其他的事有哥哥呢!”
沈惜时点点头,带着一肚子怨气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知行也回了自己的住处,而此时的沈念安正坐在窗前,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冬梅好奇地问道。
这几天她都陪在沈念安身边,也没有机会出去发挥自身特长,所以还不知道沈知行兄妹回府的消息。
沈念安轻轻叹了口气,“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贱骨头这个说法?”
冬梅不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她这几天对沈念安那些奇奇怪怪的表现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小姐这才刚刚大好,要是没些奇怪的地方才不正常呢!
自从小姐好了以后她在侯府的地位是扶摇直上,平时里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再见到她时,就像是见了猫的耗子,恨不得立刻扒个洞钻进去。
有这样的小姐,就是再奇怪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每次出现这样情况时,她只需要安静的站在一旁就行了,用不了多久,沈念安又会开始满院子撒欢。
沈念安再次叹了口气,在心里再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