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辰结完手印,不敢有丝毫懈怠,双手仍快速变换、翻飞,维持着那神秘复杂的印法,借其凝聚周身灵力,抗衡愈发张狂的阴邪之力。与此同时,他舌尖轻点门牙,口中念念有词,须臾,猛地提高音量,声若洪钟地质问:“阁下,因何驻足于人体内,出来害人?”那声音裹挟着一股正气,仿若利刃直直刺向半空的黑雾。
黑雾仿若被激怒,原本肆意翻滚的态势瞬间加剧,急剧膨胀、拉伸,须臾间化作一张扭曲鬼脸模样,黑洞般的眼窝幽深骇人,咧开的大嘴仿若能吞天噬地,散发出浓烈恶臭,还伴随着阵阵尖厉嘶吼,似是在宣泄不满、抗拒苏雨辰的驱赶。
苏雨辰面色不改,目光愈发坚毅,脚下不丁不八稳稳站定,手印变换不停,周身隐隐泛起一层淡金色微光,仿若铠甲,护住自身,以防邪祟突袭。他紧盯黑雾,再次厉声喝道:“你若执迷不悟,今日便休想逃脱,我定倾尽所能将你剿灭!”此番威逼,只为探出这阴邪附身的缘由,寻破绽一举除之,救下许静雅性命。
那团黑雾听闻苏雨辰的质问,表情越发狰狞凝重,呲牙咧嘴间似是对苏雨辰的挑衅愤恨至极。它不但不回应,反倒裹挟着汹涌的恶意,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照着苏雨辰直冲而下,妄图将苏雨辰的性命一并取走,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一切都吞噬殆尽,周围空气都被搅得混乱不堪,隐隐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似要把众人也一同卷入这黑暗旋涡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雨辰神色沉稳,毫无惧色,手印猛然一翻,动作行云流水,紧接着一道流光从他的储物袋中疾射而出,竟是一尊散发着古朴气息的丹炉。伴随着一声“嗖”的轻响,丹炉徐徐升空,瞬间变大,仿若一座小山般稳稳悬于半空,周身符文闪烁,透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那团黑气一头撞在丹炉之上,瞬间被牢牢罩住。它察觉到被困,顿时疯狂挣扎起来,左冲右突,发出阵阵尖锐刺耳的嘶吼声,可任凭它如何使劲,却都无济于事。丹炉仿若有着无尽吸力,稳稳将它困在其中,片刻间,那团张狂的黑气便被缓缓收入炉内,随着最后一丝黑雾消失,屋内原本的阴森寒意也渐渐消散,温度缓缓回升,众人紧绷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却仍紧张地看着苏雨辰。
苏雨辰见那团黑气已被丹炉妥妥收了进去,不敢有丝毫耽搁,双手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念念有词,施展法诀召回丹炉。只见那丹炉在空中微微一转,便缓缓缩小,化作一道流光,稳稳地飞回他的手中,苏雨辰赶忙将其收入储物袋内,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其实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众人都还没彻底回过神来。苏雨辰心里可是着实紧张,生怕别人瞧见这超乎常理的一幕,毕竟这般玄之又玄的手段,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没准还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把自己当成异类看待。他暗暗舒了口气,转头看向门口呆立着的众人,见大家都还紧闭双眼、一脸紧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轻咳一声,开口说道:“好了,大家可以睁眼了,危险已经过去了。”声音尽量平稳,试图让众人察觉不出异样。
徐静雅的母亲一脸焦急,忙不迭地凑上前,紧紧拉住苏雨辰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与急切,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地问道:“苏医生啊,刚才那一阵折腾,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惦记着我女儿的病情,您快说说,她这病到底怎么样了?治好了吗?”说着,目光越过苏雨辰,急切地看向仍躺在床上的徐静雅,眼神里满是期许,盼着能从苏雨辰口中听到好消息。
杜新月也赶忙走上前,同样满脸关切,目不转睛地盯着苏雨辰,等着他给出一个答复,屋内众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苏雨辰身上,仿佛他的回答就是此刻唯一的希望所在。
苏雨辰微微露出一抹温和笑意,看向徐静雅的母亲,语气沉稳又带着几分安抚说道:“阿姨,您放心,静雅的病情已经治好啦。不过她此前被那病症折腾许久,身体着实虚弱了些,就像经历了一场大磨难,元气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床边,查看了下徐静雅的气色,顺手把银针取下,接着又道:“现在只需让她好好卧床休养一阵子,再搭配着吃些滋补身子的食物,慢慢调养,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了。”
徐静雅的母亲听闻这话,先是一愣,仿佛不敢相信这等好消息,随后眼眶瞬间泛红,激动得双手捂住嘴,声音带着哭腔:“真的吗?苏医生,太感谢您了,您可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说着,就要给苏雨辰跪下,苏雨辰赶忙伸手搀扶,连连说道:“阿姨,您这可使不得,这都是我该做的呀。”一旁的杜新月也是满脸惊喜,眼中满是对苏雨辰的钦佩与感激。
苏雨辰话音刚落,众人还沉浸在惊喜之中,床上的许静雅竟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眸起初有些迷蒙,似是还未彻底从沉睡中清醒过来,过了片刻,眼神才渐渐有了焦距。
随后,她微微张了张嘴,虚弱却清晰地发出声音:“妈妈,这是谁呀?怎么在我房间里。”那声音虽不大,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屋内激起千层浪。
许静雅的母亲先是一怔,紧接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