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在握下的颜色恹恹。
帝王进入了倦怠期。
在强悍的狮子也有打瞌睡的时候。
当今也没有什么不同。
无极弯腰行礼。
两朝国师,无极有权见帝王不跪拜。
宸隆帝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个白衣男子。
二人成对立的气势。
周围太监伏地跪拜,仿佛被无形的气力压到头颅。
宸隆帝,忽然一笑。
道了句,爱卿平身。
仿佛这半小时的磨搓并不存在一般,将人扶起。
轻摆手周遭立刻退下,只剩这君臣二人。
无极,你为何站在朕的对立面。
国师是该拥护皇权的,你可知道?
晟隆帝的面色看不出喜怒,但说出的话已经足够赐无极凌迟。
无极坠然跪地。
天子必然是不可能错的,要怪只能怪臣下无能看不穿这位帝王的心。
无极缓缓开口:“臣绝不会站在陛下的对立面。”
“臣…”骤然的咳嗽声在空旷的殿内回响。
无极掩面。
“臣,君要臣死,臣即刻去死。”
“只是慷慨赴国难,誓死表忠心,王你会信臣,怜臣吗?”
跪下的人膝行向前,一步一步跪倒他的君主面前。
帝王似有所感。
一脚踹在那人身前。
“好一个慷慨赴国难,誓死表忠心。”
“那你为何口出狂言国运只剩99年,你是要说大夏朝要亡在朕的手中。”
帝王一个又一个要命的逼问向无极落下。
无极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君主。
“对外,将军在外征战黄沙百战,马革裹尸,似死忽如归。”
“王,你在做什么,怀疑,打压,制衡。”
帝王一言不发,似乎想看看无极还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
“对内,轻将领,重文官,却不听忠臣良言。”
“因制衡纵容宦官东厂,轻贱平民百姓。”
“推行公田良籍,文字礼法,却并未看到公田后的私田。”
“阴晦妄言盛行,湮灭真理,法不容情,徇私枉法无数。”
无极一字字,一句句将帝王痛斥。
帝王大怒,伸手将手中茶杯砸出。
“怒极甩袖,孤倒是不知道国师看朕做的事,尽是些小人龌龊,上不得台面之事。”
鲜血顺着无极的额头流下。
无极摇头。
“臣知臣的君主有雄才伟略,横贯古今。”
“臣也知,外敌强横,内政权利散开在世家贵族。”
“君要权,要民,要这天下尽归麾下。”
“可臣要说事缓则圆,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帝王上前一步。
“孤的国师,孤的忠臣你说了一句。”
“孤要民心,可无极你看看这天下民心可在孤身上。”
“你这个国师生生压孤一头,你是那些百姓的神,那孤这个君主岂不是一个笑话。”
无极跪地姿势弯腰。
“臣不敢”
鲜血干枯在白衣人的领口,帝王却并未有怜悯之心。
“孤看你敢的很,今日不就敢说孤昏聩无能。”
无极重复
“臣不敢。”
“帝王看着这个理直气壮的忠臣,脊骨挺直不肯向他的君低头的臣。”
“来人,国师以下犯上,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闭门思过,无诏不可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