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回荡着那医药系统的冰冷诊断。
慕容玉羽不禁暗自苦笑。
这系统还真是越权操心。
难不成你这以收集“特殊病”为己任的医疗体系,还顺带兼职起治疗顾问来了?
不得不提的是。
这个所谓的医药系统,其性质之恶劣远超想象。
它不仅贪婪地搜罗世间各类“特殊病”。
更甚者,还会对这些“特殊病”进行解析重构。
并罔顾伦理地进行活体实验。
只为达到一个目的——
彻底驾驭那些被其收集而来的“特殊病”,利用它们潜在的力量。
这番行径,实在是让人齿冷。
面对医药系统如此不堪的本性。
慕容玉羽心中虽是满腹鄙夷。
也只能无奈地轻哼一声。
毕竟,反抗是徒劳的。
系统会用难以忍受的痛苦作为惩罚。
迫使她就范,但又绝不会取其性命。
最令人心悸的是。
一旦超出任务的时限。
那寄生于她身上的诡异蝶类生物。
便会毫不留情地从其他“特殊病”携带者的体内提取特殊病,注入她的血脉之中。
让她无处可逃。
虽然心存万般不愿。
慕容玉羽却不得不开始盘算如何从南宫宴冥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身上抽取宝贵的血液。
初见南宫宴冥现身时。
她还以为那些关于他昏迷不醒的消息不过是他布下的迷雾。
意图在政坛上制造假象。
以便出其不意地掌控全局。
未曾料到,那些传闻竟是真事。
而他的南宫醒。
简直就是奇迹般的存在。
南宫宴冥所乘坐的轿子异常宽敞。
其内部空间几乎能与一张宽逾一米八的双人床相媲美。
轿底铺设了一层细腻柔软的狐毛。
色泽光鲜,触感犹如云端漫步。
每一步踏下都似乎能感受到细微的弹性。
在轿子的正中央。
摆放着一条长达数尺的软席。
高度恰到好处,约莫七十厘米。
宛若一款精巧设计的移动沙发。
既保证了乘坐者的舒适度,又巧妙地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使得并排而坐的两人即使有意,也难以轻易靠近彼此,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重的气息。
慕容玉羽面对眼下的情境,心中快速权衡利弊。
她知道。
除非自己甘愿舍弃一切。
否则在这个敏感且戒备森严的时刻。
哪怕只是试图对南宫宴冥轻施针灸。
换来的恐怕只会是对方毫不留情的一掌毙命。
理智告诉她,冒险并非明智之举。
尤其在医药系统为她预留了更为合适的时机的情况下。
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
决定暂时将这份隐秘的心思暂时抛诸脑后。
然而,世事难料。
正当她沉浸在片刻的宁静中时。
前方拉车的骏马忽然受到了某种不明的惊吓。
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连带着牵马的护卫也是一阵慌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使得整个轿身猛地一震,晃动不已。
此时的慕容玉羽。
头戴沉重繁复、装饰华丽的凤冠,足有十几斤之重。
平日里已是颇费体力,更别提在这剧烈的颠簸之下。
她身形一个趔趄,重心失控。
那沉甸甸的凤冠犹如成了牵引她的重物,令她无法自持。
东倒西歪之间,竟意外地倚靠在了南宫宴冥坚实的肩膀上。
这一刻,慕容玉羽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心中惊骇交加。
她暗自苦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虐缘”吗?
重若千钧的凤冠,带着一股分量。
砰然一声沉甸甸地倚靠在南宫宴冥坚实的肩头。
那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响亮得犹如能刺破耳膜。
让一旁的慕容玉羽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了肩膀上传来的隐隐痛意。
她紧闭着双眼。
周围的一切似乎瞬间黯淡。
早有耳闻。
那位摄政王不仅英勇善战,武艺更是超凡入圣。
据说已逼近传说中的武神境界。
尽管慕容玉羽对“武神”这个概念模糊不清。
但她知道。
在这个尚武的时代,古人的武术已近乎神话。
即便是街头巷尾随意遇见的一名武者,也可能轻易取人性命。
更何况是权倾朝野、武功盖世的摄政王?
“完了。&34;
这两个字如同寒冰般凝固在慕容玉羽的心头。
成了她此时唯一的念头。
然而,预料中的风暴并未降临。
南宫宴冥非但没有对她采取任何行动,反而轻轻推开了她。
语气中透着几分冷冽与不容置疑。
向随行之人询问起外界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