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城城主府大殿之中,一男一女分主宾端坐,这一男一女,男的须发斑白身形干瘦,身着一袭麻衣,就此看来这位老者显得很是普通,可是若观其神态的话,又与这一身装扮有这天渊之别,老者颧骨略高,眼中神采内敛,倒是有一派世外高人的气象。
而那坐于主位上的女子则是以为中年美妇人,妇人一头乌黑长发高高盘起,以数只乌木簪定住发髻,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一股子干练的气质,这股其中再配上那股子常年身居高位的气息更是让她整个人都看上去颇为气势夺人,不过此时这美妇人在面对老者之时虽然依旧坐于主位,可是怎么看都有着一种恭敬之意。
再说这两人身份,美妇人其名婧瑶,乃是这回山城的城主,而那老者的身份却就了不得了,其人叫什么已经少有认知,旁人只称呼他为玄元真人。
在大罗界,真人之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付诸于一人的,能被称为真人者其人的修为最起码也要涉足到炼神化虚之境,所以单从老者的这个称呼来看此人便是以为炼神化虚之境的强者无疑。
而这老者还有另一层令人不可小觑的身份,那便是此人乃是天理门的一位峰主,抛开峰主这一层身份不谈,单单是老者这个天理门的身份就已经是非同小可,只因这天理门是这大罗界除过三巨头之外的最强势力之一,要知道在大罗界,三巨头虽然是公认的此界巨无霸,可是三巨头的存在感完全无法与之所具有的名头相比,除了不知道何时何地三巨头会开启的升仙大会之外,三大巨头几乎是不涉世大罗界的,它们就好比他被世人供养在案头的神像一般,让世人有一种虚无缥缈之感如此一来,在大罗界,如天理门这样的势力就已经算是站在了此界最为顶端的存在。
“师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坐上闭目而坐的妇人沉吟之中忽然问道。
而老者并没有立刻作答,看他的样子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妇人也不再继续出言打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片刻之后,老者开口了,因为场中的气氛本就想的很是死寂,老者的开口就显得很是有些突兀之感,只听他缓缓道“不知师妹所问何来?”
“师兄又何必要和师妹打哑迷,难不成师兄还在为
我当年离开师门回到本家而耿耿于怀,师兄当知我靖家人丁稀薄加之后辈之中亦无可堪造就之材,若是师妹我不……”
“好了。”
老者打断了妇人的话,这些他当然是知道的,当然他之所以打断妇人的诉说重点在于妇人的这些话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叹息一声,老者才有接着道“你当知道我并无此意,你又何必以此来激我。”
被看穿意图妇人莞尔一笑,没错!妇人的确是在以往事来刺激老者,亦或者更准确的说她实在试探,试探老者是否心中应她离开宗门之事而耿耿于怀。
这一点很重要,要知道自从妇人因为家族本身的原因离开天理宗之后,虽然头上还顶着一个天理宗门人的名头,可是难免已经算是有被天理门边缘化的味道,这一次天理门因为地利的原因找上门来寻求她的帮助,这就让妇人看到了重新融入天理门的机会,对此妇人自然是要把握住的。
只是她本人也不清楚,天理门对她的态度,所以他才要出言试探,倘若天理门不为她当年离开宗门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么自然而然她于天理门的情义渊源也就还是存在的。
“既然如此师兄又何必对我遮遮掩掩。”
妇人的话语再含机锋,在确认了老者心中并不因为当年之事而耿耿于怀,她与天理门的情义渊源仍在之后,那么自然而然,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也就不该瞒着她这样一位出自天理门的炼神化虚之境的强者。
老者心中透亮,闻言一笑“多年不见师妹还是如此蕙质兰心。”
赞罢老者神色一肃“其实你也该清楚,以你的修为,宗门自然不会因为那样的小事而将你推出门外,你又何必试探与我。”
妇人不言,只等老者下文。
果不其然,老者神色肃然的抚须又道“其实今日之时到了这般情形那柯姓小子已经是无关紧要了。”
听闻老者此言,妇人意识到老者终于是不在遮遮掩掩,来到了正题之上神色也是一肃,细细倾听起来。
而那边老者说道这里,又是一顿,同时深深叹息一声“大罗界啊大罗界,犹如其名,这大罗界终究是大罗宗的大罗界,便是与之有这同等地位其他两宗也不过是分别占据三分而已,而我等看似风光无限可是真实处境便如那笼中之鸟
罢了,我等的你争我斗,在三宗看来,不过是这笼中不断聒噪的百鸟而已。”
说到这里老者的神色已经满是哀怨。
老者的面色不好看,妇人又何尝不是,随着老者的话语,也是勾动了妇人心下隐藏依旧的镇痛。越是修为强大起来,知道的也就越多,感受到的也就越多。
对于普通人而言亦或者是那些还挣扎在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境界的修者来说,这些人所能看到就只是眼前的那一亩三分地的切身利益,可是对于那些强大的宗门世家实力,以及境界已经即将触摸到这个世界顶端的修者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