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抿了抿唇瓣,神色清冷沉寂地看向他,像是鼓起勇气般,小心翼翼问道:“你朋友说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有关我失忆的事?”
她一瞬不瞬的视线,不放过任何他面部情绪,在得到回答之前,心里也微微紧张了起来。
韩宴清淡视两眼,并没有隐瞒,“是。”
“为什么?”
为什么选择隐瞒她?
在女人探究的目光下,他缓缓勾起薄唇,“因为我害怕。”
难得从他口里听到这几个字,温念拢起眉不解,“有关我的事,你害怕什么?”
面对她的疑问,韩宴清微阖悠长似深的潭眸,倏尔,音调绵长而又深远,“怕你选择离开。”
“你……”
温念对上他这双炙热又幽深的眼睛,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差点迷失了进去。
他为什么要用这么……这么深情的眼神看自己。
她感觉自己有些呼吸急促,害怕失了神,连忙移开了视线。
“韩宴清我没工夫和你开玩笑,你若是查到了什么,麻烦你告诉我。”
强装镇定的冷冷出声。
不敢看他,只得僵着身子看向窗外。
“你觉得我是在同你开玩笑?”男人倏然眯起眸光,眉宇间透着点点冷意。
他生平第一次和女人坦诚布的表
达心意,竟然被看做是一个玩笑。
“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瞒着我的到底是什么。”
温念被他炙热的目光压迫到喘不过气来,一把掀开被子,赤脚下床,想要远离他。
结果还未等她走两步,身子蓦地被人从后拦下,稍稍一用力就将她再次甩到床上。
男人的力道不重,但由于她大病初愈,虚弱得很,一下子就被放倒了。
“你干嘛!”反应过来后,她怒视一瞪。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仗着力气大就对自己动手动脚。
韩宴清见她不安分起身,又将她摁了回去,潭眸盯视她光裸的双足,冷了几分。
“你是又想高烧一次?”
话落,他俯身半跪在窗前,拿起棉拖鞋给她穿上。
温念不满的话因为他的举动,瞬间哽在喉间,一双大眼睛眨了眨,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他,他居然给自己穿鞋。
幻觉,肯定是幻觉。
直到男人替她穿好后,淡漠起身,双手抄在裤口,神态一贯优雅尊贵,一点都不像会做出刚才那样行为的人。
韩宴清轻轻睨了一眼她呆愣的神情,薄唇淡淡勾起,“我并未知道许多事,只是查到当年你与沈墨染关系匪浅。”
与其说关系匪浅,不如
说是曾经的情人。
就在沈墨染要劫走她的那天,他特意命影焰去调查温念在国是否登记过,在等结果之前,他甚至希望只是那个男人的一面之词。
可最后,影焰带回来的回答却证实了沈墨染的话。
她在失忆的第二年,两人的确举行过结婚仪式,只不过没有来得及去办证。
在国这种地方,只要举行过婚礼,就已经算是成婚了。
所以他害怕,害怕她想起以前的事,害怕她最终选择跟随沈墨染离开。
提到沈墨染,温念就想起在片场外卖小哥读的那段话,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太太太雷人了。
真不知道是脑子缺几根经的人能干出这事,说出这种酸话。
“如果是和这样男人有关,那我还是不要想起好了。”
她虽然没见过这个叫沈墨染的神秘男人,但从这几次他的行为举止上来看,肯定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可不想有什么牵连。
“你说真的?”韩宴清眸光倏然一震,像是不置信的问了一句。
温念不明白他反应怎么这么大,樱唇勾起不以为意道:“真的啊。我可不想应付两个疯子。”
最后这句心里话她故意偏过头,小声嘀咕。
回头看了眼男人的神情,幸好他没
有听见。
韩宴清所有的思绪都在她那句不要想起,眸光深看了两眼,倏地,薄唇蔓延一抹迷人万分的淡笑。
这一笑,又让她看呆了。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见韩宴清笑,她一向知道这个男人很帅,很完美,就是太过冷漠不苟言笑,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祇,不容任何人靠近。
而刚才那抹笑意,却透着点点柔意,令人痴迷神往。
温念一副大跌眼镜的模样,呆愣了好一会,察觉到自己失态后,轻咳了一声,“不过以后查到有什么是和我失忆有关的,你还是要告诉我的。”
她只是不想知道和那个叫沈墨染有关的事,但别的事还是想弄明白的。
比如自己为什么会失忆,最后画面闪过的银发男人是谁?
“嗯,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韩宴清敛神,恢复一贯淡漠。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又被人急匆匆地推开。
“念念,听说你生病了,怎么样,没事吧?”沈曼面色担忧的走了进来,倏尔,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此时韩宴清正站在温念跟前,温念坐在床畔,两人的距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