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男人敏锐捕捉到她要倒下的身子,眼疾手快的接住。
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皱,极为痛苦的模样。
潭眸倏地一沉,“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温念只觉得头疼欲裂,疯狂抓着脑袋摇头,“疼,疼!”
脑海的片段还在不断的闪过。
火,漫天的大火,熊烈的燃烧着每一寸肌肤。
像是身临其境般,她感觉浑身都痛,火光中,恍惚看见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人出现。
伸出手想呼救,却被一股浓烟席卷。
喉咙涩疼,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是谁,她在哪里。
随着火势将自己吞没,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一个画面停留在,面具男人飞奔自己而来,唇形大声唤着自己的名字。
“心心!”
温念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像是被笼罩在黑雾中,失去了氧气。
想要奋力睁开眼,却怎么也无济于事。
“一天了,念丫头怎么还昏迷着?”
是韩爷爷的声音。
她竟然能听见周遭的一切,就是像被鬼压床一般,动弹不得。
听韩爷爷的意思,她难道昏迷一天了?
“爷爷,我叫叶琛看过了,他说没什么事,烧退了应该快醒了。”
韩宴清一贯寡淡的音调。
“哼,我看就是你又
欺负念丫头了,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发高烧!”
韩老爷子气呼呼的说着。
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听说念丫头高烧不止,吓得他寸步不离守在这里。
怪不得她觉得头疼欲裂,呼吸困难,原来是发高烧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医院吗?
不对,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屋外传来鸟鸣声,是韩爷爷宅子里养的鸟。
她还在老宅里。
“爷爷,你先去歇着吧,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臭小子,我警告你,对念丫头好点,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韩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威胁自己家孙子。
温念听得真切,心里划过暖意,她一直知道韩爷爷喜爱自己,却没想到会处处为自己着想。
“我知道,爷爷。”韩宴清淡淡应声。
知道个屁。
温念在心里暗咒一声,真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自己。
她愤愤的想着,突然发现眼皮能动了。
虽然有些费力,但好像勉强可以睁开一条缝。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又被人推开。
温念吓得立马闭上了眼,她听见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看样子是退烧了。”一个陌生的男声。
她不敢睁开,只得装睡。
“韩爷爷那边我会交代,她这边
你可能要费点心神了。”
“嗯,麻烦了。”
“呵呵,能让你亲自打电话来请我,想必这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叶琛别有深意的睨了眼床上昏睡的人。
韩宴清眉眼冷淡,微抬下颌,并未作声。
重要?
她对韩宴清重要?
不对,她一定是听错了。
温念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打算瞒着她?”
陌生男人的一句话,让她不自觉屏住呼吸。
韩宴清有事瞒着自己?
什么事?
听上去好像还很重要,不然不会特意等韩爷爷走了才说。
空气中划过静谧,温念感觉自己都快憋断气了。
半响,韩宴清音调沉冷道:“就算告诉她又能如何。”
“至少可以给她自己选择的权利。”
倏地,男人眸光冷了几分,“她不需要。”
她不需要知道这些,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叶琛微怔,看样子阿宴好像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可是,以她目前的情况,迟早会恢复记忆的,你这样拖着也无济于事。”
韩宴清薄唇抿紧,扫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淡淡勾唇:“那又如何。”
语气充满了轻慢和不可置疑。
叶琛只得摇头叹气,“你既有打算,我也不多说了,她没大碍,烧退了
应该也快醒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一直以为阿宴对沈曼很特殊,今天才知道,那种特殊不过是一种责任,并不是爱。
而他对床上的那个叫温念的女人,才是爱。
只不过阿宴自己都没有察觉罢了。
叶琛走后,韩宴清颀长的身影并未动半分,睨了两眼床上的人,倏尔,坐在了床沿处,冷淡提唇,“起来吧,别装睡了。”
温念心下一惊,难道她被发现了?
还是在试探自己?
要不继续装下去?
“你早就醒了吧。”男人眸低幽深。
温念知道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的确还在老宅,最后视线落在坐在床畔上的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略尴尬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睡……”
韩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