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六七点才结束。
顾时南从后台出来，“妈，我还有事，一会儿的聚餐我就不去了。”
路君怡不太赞成，“你是公司的主心骨，这种场合不去不太好。”
“我胃不舒服，喝不了酒，那么多人，一人一杯我都吃不消。”
年会聚餐，喝酒当然少不了，路君怡一听顾时南说自己不舒服，就也没有再坚持。
“那你早点回去，我和你爸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顾敛忠在洗手间，如果知道顾时南不出席聚餐肯定免不了一顿说教，顾时南懒得听，跟母亲提前说好了之后就准备走。
“时南，”路君怡叫住他，欲言又止。
顾时南无奈的笑了笑，“妈，您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公司顺利，家庭也还算平和，路君怡现在最操心的当然是儿子的人生大事。
“儿子，我听说，你现在和一个女孩住在一起。”
虽然顾时南交往过的女朋友很多
，但清水别墅从来都没有过任何女人，路君怡才会记挂在心上，不问清楚就不会安心。
“你喜欢的女孩肯定不会差，妈妈当然是希望你早点定下心来，有人照顾你，妈妈也就放心了，什么时候能把带她回家让妈妈见见呢？”
顾时南身边没有多嘴的人，大概是衣柜里的那些衣服暴露了端倪。
他原本也没打算瞒着家里人，也就没什么不高兴的情绪，神色自然坦荡。
“她怕生，等过完年了再说。”
路君怡吃了颗定心丸，欣慰喜悦不以言表。
“好好好，你们先好好相处。”
顾敛忠脾气不好，顾时南走出大门之后，还能听到他不满的训斥。
———
平安夜的前一晚，是顾时南二十九岁的生日。
沐安情况不好，沈鸢白天一直在医院陪沐瑶，等傅城深下班过去了她才走。
她已经让顾时南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再不过去晚上必然没法儿好好睡觉，好在司机就在楼下，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约在夜宴这种地方，肯定不是顾时南一个人。
沈鸢也不是第一次和秦淮那帮人一起玩，见怪不怪。
能进出夜宴这种高级会所的人非富即贵，沈鸢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里生活，到哪儿都是大大方方。
问清了包厢房号，沈鸢没有立刻就过去，而是先去洗手间，然而拐过走廊就被眼前暧昧的一幕惊的顿住脚步。
男人一身休闲装，侧脸有几分像某个当红演员，但其实不是。
女的她认识：大名鼎鼎的慕婳。
沈鸢愣在原地，男人冰冷警告的视线扫过来，是让她滚的意思。
慕婳也注意到了沈鸢，她弯唇笑了笑，烟波流转着明艳动人的风情，醉眼朦胧，慵懒软绵的半靠在男人怀里。
不像是被迫，却又不是迎合，沈鸢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该过去还是装作没看见。
男人似是不耐烦，眼神示意守在拐角的保镖，保镖得了吩咐，走过去挡在沈鸢面前。
“抱歉，这一层的洗手间坏了，麻烦您去楼上。”
沈鸢的视线越过保镖肩头，跟慕婳的目光对上了，慕婳轻轻摇头，然后就不再看她。
上次，她去部队听到薄祁烬的下属称呼慕婳为夫人。
顾时南说，薄祁烬和慕婳两人都有病。
沈鸢抿了抿唇，就像不认识慕婳一样，转身离开，去了顾时南所在的包厢。
因为有女性在，包厢里烟味不重，更多的是浓醇的酒气。
都是沈鸢见过的人。
秦淮家里有事要先撤，走之前没忘记先给寿星送礼物。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扔给顾时南，象征性意思意思，“哥们儿生日快乐。”
生日……
发呆的沈鸢听到了这两个字，脑袋一震，下意识的挺直了背。
顾时南接着车钥匙在手里把玩，另一只手揽着沈鸢，矜贵慵懒，低敛着眸，仿佛一切热闹都不再他眼里。
“啧，顾总连车都看不上，”秦淮眯着眼坏
笑，往沈鸢身上瞟，“让我瞧瞧沈小姐送的是什么。”
沈鸢，“……”
她不知道今天是顾时南的生日，现在去哪儿变个礼物出来？
秦淮一起哄，包厢里的男男女女都开始附和调笑，毕竟最近顾公子心情好，私下场合开开玩笑不伤大雅。
沈鸢脑袋有点疼。
顾时南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她送的我能给你们看？”
秦淮嘴角抽搐。
“丧心病狂！没人性！”
虽然秦淮走了，但并不影响大家，包厢里依然热闹。
沈鸢坐的端端正正，偷偷往男人身上瞟。
一眼，两眼，三眼……被抓住了。
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沈鸢觉得……她还是先认个错吧。
“我知道错了。”
沈鸢主动靠近，袖口里的手轻轻勾着男人的手指，讨好的笑，“明天再补给你，行不行？”
反正他什么都不缺，明天出去随便买买。
顾时南面不改色，嗓音慢条斯理，“那就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