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江城的顾公子怎么怎么风流潇洒,喜欢热闹。
只有关系好的朋友才会知道,顾时南很多年都是独居状态,家里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息。
第二天李哲就把沈鸢的行李送到了清水别墅,沈鸢没说要走,顾时南就默认她是同意搬过来跟他一起住。
不仅仅是请了做饭的阿姨,连司机和照顾沈鸢生活起居的佣人都有,里里外外多了好几个人。
沈鸢昨晚睡得早,早上自然醒。
一夜好眠,她活动着四肢肢伸懒腰,掌心触碰到男人温热的胸膛,还没过多反应就被捉住了手腕,然后是或轻或重的吻。
“睡好了?”
沈鸢慵懒的应声,“……嗯。”
她都像是睡死过去了似的,不会失眠,也没有做梦,一觉醒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顾时南从后面搂着女人的腰,轻啄她肩头耳后娇嫩的皮肤,嗓音是初醒的沙哑,“再陪我睡十分钟。”
连续三天,每天早上都是这样。
顾时南早就醒了,只是贪恋清晨的美好,十分钟,再十分钟……最后的结果是上班迟到。
“不行,”沈鸢避开男人的吻,态度坚定,“你今天要主持公司的年会,不能迟到,现在就得起床。”
顾时南不甚在意的低笑,“我说行就行,今天就十分钟,不拖。”
他的呼吸吹在沈鸢颈窝,被褥里的手悄无声息的开始作乱,沈鸢怕痒,不自觉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并且往他怀里靠近。
“我可提醒你了啊,你如果迟到被批评了怨不得我。”
‘嗡——嗡——嗡——’
沈鸢的嘴大概是开过光,话音刚落,顾敛忠的电话就打到了顾时南的手机上。
顾时南挂了,没接,把手机反扣在桌上,然后把因为窘迫藏在被褥里的沈鸢挖出来。
“停停停,”沈鸢手忙脚乱护着自己的睡衣,及时叫停。
她手指推着男人的额头,痛心疾首,“一大早思想就不端正,这样是不对的!”
‘温柔乡,英雄冢’,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顾时南埋首在女人颈窝,无奈闷笑,胸腔都在微微震动。
“我也想好好工作,但家里有个小朋友缠着我不让我走,能有什么办法?”
隔着轻薄的睡衣,沈鸢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男人最直接的欲望,脸颊泛红的速度肉眼可见。
她僵着不敢动,立刻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我没有,你冤枉我。”
顾时南只是笑,轻松的愉悦。
今天的场合确实不能迟到,色令智昏,再这么下去,开会的时候就肯定也没办法集中精力。
“嗯,不怨你,是我意志力太弱。”
“……就是这样,”沈鸢双手赞成。
顾时南认命一般翻身而下,进浴室之前把笑得俏皮灵动的女人抓到怀里狠狠的吻了一通,似是要补足一整天的空缺。
沈鸢被吻得三魂失了七魄,接近窒息的无力感憋得脸颊通红,过了好半晌才恢复。
天晴了
,淡淡阳光散落。
男人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站在床边换衣服,后背的抓痕隐约可见,沈鸢红着脸不太自然的偏过视线。
“……顾时南。”
“嗯?”
“你为什么在卧室里放这么多灯啊?”沈鸢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很好奇,“数一数都差不多有十盏了。”
顾时南面不改色,从善如流的回答,“摆着好看。”
沈鸢,“……”
算了,不问了。
顾时南穿上西装外套,扣好袖扣,棱角分明的五官褪去了情愫,更多的是商业成功人士的矜贵和高不可攀。
然而,在转过身面对着沈鸢的时候,黑眸里的宠溺温和却又毫不掩饰。
“我赶时间,不陪你吃早饭,你如果觉得闷就出去逛逛,卡在抽屉里,密码是你的手机号后六位,想怎么刷就怎么刷。”
沈鸢:这突如其来的暴富……
“去哪儿都不许自己开车,让司机接送。”
沈鸢刻意拉长音调,做出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
顾时南皱着眉单膝跪在床边,捏着女人的脸蛋,语气凶恶,“嫌我烦?反了你!”
一看就是在做样子,沈鸢才不会怕他,笑着挣脱,卷着被褥滚到床的另一边。
“你赶紧去上班,我要继续当咸鱼。”
手机第二次震动,没时间再胡闹,顾时南准备下楼,开门的时候沈鸢又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
沈鸢只露出一颗脑袋在被褥外,睡眼惺忪的懵懂已经在玩笑间退去,分混血的五官干净漂亮。
她看着顾时南,轻声说,“要不……你还是让她们回去吧,我好手好脚的,不需要这么多人照顾,你不习惯,我也觉得别扭。”
这个问题顾时南不需要多想。
沈小姐前科太多,不得不防。
“过两天就习惯了,你瘦了那么多都得补回来。”
很明显,建议不被采纳,沈鸢被迫放弃。
……
圣和的年会年年都很盛大,基本是从上午十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