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的办事效率快得令人咋舌。毫不夸张地说,整个a市,除了苏曼之外,没有任何一个秘书能比她来得优秀。甚至和蜕变后的王琳相比,就算是苏曼都不一定赶得上她。
“小姐,这事儿有些复杂。”王琳迟疑地道。
“怎么复杂?”随浅抬起眼皮,漫不经心的延伸闪过一丝锐利。
“本来这事已经办好了。可是刚才冰岩音乐中心打电话来说,他们没办法答应我们的要求,说同样有大人物找过他。两相权衡,最后他决定给萧之雪提供举办场地。”
“是顾景桓吧?”随浅用的陈述句。能够让王琳这么为难的人,只能是他。
“……嗯。”
“再去,你就和对方负责人直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拒绝接受提供场地,要么和随氏为敌。”
随浅的态度异常得强硬,可即使如此,傍晚还是收到了对方的拒绝电话。他们还是同意借给萧之雪场馆。
“行,你去忙你的吧。虽然工作重要,但你也要注意身体。”
随浅碰了个软钉子,却丝毫不怒。
晚上,就在随浅吃晚饭的时候,顾景桓,来了。
他换了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就好像是随浅第一次见到他时他
穿的那样。
“我们谈谈。”他坐在隔壁床,低沉地声音缓缓从嗓子里溢出。
随浅继续吃碗里的饭,并不说话。只是她咀嚼的声音让人知道这确实是一个活的人。
“浅浅,得饶人处且绕人。”
“啪!”筷子被重重地掷在桌上。
气氛忽然凝固,随浅盯着餐盘,面无表情。几秒之后,她又重新拿起筷子,一言不发地继续夹菜,吃饭。
两素一荤,都是清淡的。
顾景桓看着她吃饭,眼瞧着她明显消瘦下去的身形,眼底最深处是满满的心疼和自责。
只是这份情绪,埋头吃饭的随浅并未见到。
接下去的二十分钟,随浅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把饭从冒热气吃到透心凉。却始终还不放下筷子。
而在这二十分钟里,顾景桓也再没说一句话,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随浅。眼神像是两道火柱。
“好了,谈吧。”随浅擦擦嘴,推开饭盒。平心静气地看向他。
“不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么。你说得很对。”随浅点点头,“然后呢?你继续说。”
“之雪的音乐会,让她开吧。”顾景桓幽幽地道。
“那天的话我说得很清楚,两条路她选一条。要么道歉,要
么滚。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我逼的。”随浅拿起纸巾,一边擦手,一边看着他。那眼神,好像是不认识顾景桓,陌生得很。
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为什么他们两个比起夫妻倒更像是合作伙伴了?
“还是说,她也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随浅弯起了嘴角,笑得一脸嘲讽。
顾景桓呼吸一窒,转而有些尴尬地道,“小浅,就当是给我面子,让她一次。”
“不可能,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绝对不可能。”
顾景桓面色微微有了变化,“就当是为了我也不行么?”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求你一件事。为了我,把萧之雪赶出a市。”
“小浅!”顾景桓低沉的声音微微加重,带着斥责。
“怎么?不行么?就是这么一件事你也不能为我做么?就当是给我面子了。”
“……”
“如果你做不到,凭什么来要求我?”
“小浅,这是我唯一请你帮我的事。我是说真的。”顾景桓面色凝重,眼底不见愧色,不见急切,能见到的,只有期望和失望。
“只手遮天的顾景桓也会有需要人帮忙的时候?算了吧。我帮不起你。”随浅起身,拿着吃完的饭盒
缓慢地走到厨房。
返身回来,却被顾景桓挡住去路。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地笼罩住,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就这么一件事你都不能为了我妥协?”顾景桓语气隐隐受伤。
随浅垂眸,像是冰雕一般立在那里。
终于,她无声的态度默认惹得头顶传来一记冷笑。
“怪不得,怪不得看到我衬衫上的口红印也不生气,怪不得我彻夜不归绯闻漫天也不在乎。”顾景桓扩大的笑容越发小了,蓦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激起强烈的怒意,脸上的笑意也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怒。
“好,好一个随浅!我现在才发现,我顾景桓就特么是个傻子,我做那些事都特么蠢得没边儿了。为了个真没把我放在心上的人,我连自己都可以豁出去。到头来,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
顾景桓怒吼的声音响彻空旷的房间,他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周身散发出凛凛的威严。
随浅为他突然的发怒怔愣住了,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气得,她打了个寒颤。而紧随其后的,就是她涌上心头的怒气。
“顾景桓,这件事我为什么要为你妥协?萧之
雪她企图毁我车的时候,你在哪儿?萧之雪她撞断我手腕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脑震荡昏迷无亲无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