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身上。到时候其他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小人如何担待得起?”
说到最后,她竟是捂着面颊呜呜假哭了两声。
坐在案桌之后的凌曦见状却是一脸淡然,“这个你放心,耶律夜天就算是杀头,也是因为他触犯了我启盛律法。若是那些胡商胆敢骚扰报复,自有官府做主。”
“可是……”
“你若是不放心,本官今晚就派一队官兵去你们翠香楼把守。我倒是要看看,哪个胡商敢来闹事。”
老鸨嘴角抽搐,连忙摆手。
“那,那倒是不必。”
昨日查案的时候,她可是见识过大理寺那些带刀的官兵,一个个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
若真是派这些人去镇守,别说是胡商了,就是寻常客人也不敢来了呀。
想到这,老鸨不由得抬头又窥视了一眼这新上任的寺正。
相比起传统的青天大老爷,凌曦的面相过于艳丽了,而她又这么年轻,少了些威严,总是给人一种花瓶的错觉。
即便是见证了那日凌曦是如何侦查线索,锁定凶手的过程,老鸨还是从心里轻视了凌曦,总觉得能从她手里找到空子钻钻。
“大人,其实小人还有一事想与您商议。不过……”
她左右瞥了两眼,毫不掩饰对其他衙役的嫌弃之意。
凌曦抿唇,“有什么话直接说。”
“这……”
“若是没事,你就退下吧。来人!”
“我说,我说!”
眼看凌曦马上就要下令把自己赶走,老鸨哪里还敢耽搁,赶紧从衣袖中拿出一叠用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启禀大人,这是小人昨日清理烟波的房间时从她抽屉里找到的东西。想着或许对此案有用,便拿过来献给大人。”
一听是证物,凌曦总算放下手里的事情正视对方。
“将此物呈上。”
“是。”
老鸨避开原本想要接手的衙役,亲自将油纸包送到了凌曦的案桌上。之后她也并没有及时退下,反而站在案桌前挡住了身后两名衙役的视线。
凌曦小心翼翼解开油纸包,随即瞳孔缩了缩。
“这就是你提供的证物?”
老鸨注视着凌曦俊朗的面庞,意味深长笑了笑。
“希望这东西能对大人审案提供帮助。”
“呵。”
凌曦扯了下嘴角,先是将油纸
包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随后在对方期望的眼神中把它重重地扔了出去。
啪——!
伴随一声闷响,油纸包大咧咧地落在公堂之上。其中包裹的厚厚一叠银票散落出来,撒得满地都是。
见到此景,守在大堂上的两名衙役也是怛然失色。
“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外邦贿赂朝廷官员。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衙役冲上来就把老鸨按在了地上。
对方吓得魂不附体,哑着嗓子大喊道:“哎呀,冤枉啊,冤枉!”
凌曦站起身来,冷眼怒视着对方。
“冤枉?证据摆在眼前都敢撒谎,本官真是小瞧了你的脸皮。”
“这些都是耶律少爷的手下送来的银子,是他们吩咐小人送来给大人您的。我若是不照做,回去之后必定会被他们报复啊!大人,您行行好,救救小人吧!”
“哼,一派胡言!把她给我丢进大牢里去,关一个晚上好好反省。”
“是!”
老鸨闻言当即涕泗横流地求饶,然而不管她怎么哭闹,凌曦都不为所动。等对方被带走之后,自然有人进来收拾满地的银票。
“东西交于库房存放,切不可遗失。”
“大人放心。”
唐锦骅站在大堂门外求见的时候,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凌大人,属下有事求见。”
时隔多日再次看到唐锦骅,凌曦心态还是有些微妙。
“何事?”
“是这样,昨日沈少卿派人送了几份需要归档的卷宗过来。属下看到其中有一处忘了落款,便想前来确认一下。”
凌曦接过一看,果然是沈逸航忘了盖章。
“昨日有案子要审,可能是忙中出错。你且放下吧,回头本官拿给他。”
“多谢大人。”
交流过后,凌曦继续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然而她很快发现唐锦骅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目视着衙役将一张张银票收拢。
“还有事?”
唐锦骅收回视线,憨厚地摸了摸脑袋。
“没事了,只是属下有些好奇,刚才被带走的就是昨日杀人案的人证吗?属下听闻,那凶犯竟然是西凉国的皇族。”
事关案情,在结案之前都不得向外透露。也就是唐锦骅自己身为司务,有权利接触到卷宗,才能知道一些消息。
凌曦微微蹙眉,正想提醒对方恪守本分,不要打听不该知道的事情时,唐锦骅突然凑上前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望
着自己,露出崇拜的神态。
“凌大人真是厉害!属下听说了,那犯人仗着自己是西凉国的皇族,对您与沈少卿多有不敬。没想到落在大人手中连一个晚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