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到牟将军巨大身躯,众城卫军将士,俱都为之胆寒。
......
“兴邑城官军,竟然敢主动出城迎战,倒是让本将军很意外!”
遥望队列整齐的兴邑城官军,牟将军冷声道。
他身旁的骆云峰,亦是仔细观察一番,献计道:“兴邑城官军,并没有什么高手。
他们摆出的阵型,竟然以那些临时凑数的军士,排在阵前,又犯了兵家大忌!
赤巾军乃精锐之师,将军神勇无敌,万夫难挡,何不亲率赤巾军,一举冲杀过去。
兴邑城官军前阵必定大乱,届时整个兴邑城军阵必然溃败,我军可以趁势而动,一举将他们尽数斩杀!”
牟将军却是看向另一边,身骑骏马,手持一杆长枪的银甲将领。
“廷赞吾儿,你觉得如何?”
这银甲将领,正是领军副将牛廷赞,其人年约四旬,身形高大,乃是通脉境内劲武者,牟将军义子之一。
牛廷赞抱拳一礼,朗声回道:
“秉将军,骆寨主所言极是!
兴邑城官军,布阵破绽百出,领军将领必是庸才,无需将军亲自出手,末将领一千军士,便可将他们一举击溃!”
“蠢才!”
牟将军大喝一声,手中巨斧向前一指,“你且再细细观看他们军阵!”
牛廷赞又仔细看了看,忽地眼皮一跳。
“他们精锐集中在军阵后方,看似破绽百出,但此地地形开阔,他们居高临下,若是前军大乱,精锐亦可迅速移动。
如此布局,怕是以前军作为诱饵,消耗我军实力,最后再调动精锐部队出战。
末将草率,还是将军明察秋毫!”
牟将军方才咧了咧硕大牛嘴。
“他们想欺我牟某人身为妖族,不懂兵法,却是大错特错!”
骆云峰额头冒汗,连忙道:“牟将军深谋远虑,骆云峰佩服得五体投地。”
牟将军却也没责怪他,而是双眸一拧,大喝道:
“骆云峰听令!”
“属下在!”骆云峰赶忙躬身抱拳。
牟将军道:“着你率黑山寨将士,正面冲锋,一举击溃敌军前阵。”
被当成炮灰,骆云峰心中暗暗叫苦,却也不敢违抗。
“属下遵命!”
牟将军又道:“廷赞吾儿,着你率一千赤巾军,策应骆寨主,务必全歼敌军前阵。”
牛廷赞亦是大声应诺。
牟将军望了望高坡之上的城卫军精锐,硕大双眸满是残忍恨意。
“牟某人亲率两千军士,直击他们精锐,将这群害吾儿性命之人,尽数斩杀!”
......
骆云峰带着张仕敬,及众黑山匪徒众,喊杀着向城卫军前阵冲去。
城卫军前阵众人,俱都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牟将军亲自冲锋,他们拼上一拼,兴许还能活命!
高坡之上军旗挥动,城卫军前阵众人亦是大喊着,迎上前去。
两方人马,很快战在一处。
骆云峰本是冲在队伍最前方,冲着冲着,却慢慢落后,混在队伍中间。
他虽是通脉境暗劲武者,但也架不住人多,刀枪无眼,万一有个闪失,将后悔莫及。
虽是混子,他喊杀声音却是最大。
喊着喊着,却发现张仕敬亦是如他一般,光喊话不出力。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寨主尚且如此,黑山匪徒众更是不堪,冲出时气势如虹,喊杀声震天,到了真正厮杀,一个比一个惜命。
不过城卫军这边却是不同。
虽然也有很多混子,但却有一支百人队伍,横冲直撞,所过之处,黑山匪徒众纷纷倒下。
领头之人,正是陈易,他手中长刀,快如闪电,斩杀敌人一刀一个,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跟在他身后的百人队,甚至连出手机会都没有。
两军交锋近一刻钟,陈易带领的百人队,完好无损。
反而另外那些百人队,犹犹豫豫,死伤不少。
这些江湖武者,个個心思通透,杨永辉,刁天奇,路炎松,最先带着自己队伍向陈易靠拢。
慢慢的,原本对陈易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些人,亦都很自觉的靠向陈易。
整个千夫营众人,以陈易为龙头,在黑山匪徒众中勇猛砍杀。
黑山匪徒众哀嚎连连,一见陈易冲来,皆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逃。
陈易手中长刀更快,慢慢变成一道血影,越发凌厉。
初时众人只是想抱大腿,后面跟在陈易身后杀敌轻松,慢慢也生出血性,亦跟着杀上头。
局势变得一边倒,城卫军前阵军士,满场追杀黑山匪徒众。
这时,牛廷赞领着一千赤巾军,加入战团。
牛廷赞通脉境内劲实力,一杆长枪,所向无敌。
身后数位将领,亦是通脉境暗劲实力,手中无一合之敌。
城卫军前阵军士,纷纷被斩杀。
便是陈易率领的百人队,亦有意绕开牛廷赞和赤巾军。
城卫军前阵军士,不少人开始溃逃,但牛廷赞等人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