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个歉道不得啊……如果老王总没有回归,那我没有二话,马上摆酒,哪怕自罚十杯,也要把这个歉给道了,但是现在老王总已经回归了……我要是给他道了这个歉,双方关系回到从前,那是在害你师父啊!”
!!!
白蒙蒙一脸的难以置信:“会害了我师父?怎么可能!?”
傻子都看得出来,老王总回归之后,哪怕是拼着所有人反对,也是要把自家张伯伯这个首席功臣提上去的。
在她看来,老王总已经回归了,张伯伯又马上要被重用,老王总的权威加张文顺的圆滑,再加上杨默的能力,那是妥妥的黄金三角,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班子组合……怎么会害了自家师父?
但是她很相信自家的张伯伯,既然张伯伯这么说,那就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难道说……
自家张伯伯和师父,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么?
可是……
为什么?
张文顺见到自家小侄女那一脸迷惑与惶恐的苍白小脸,很有些萧瑟地叹了口气:“钱丫,事情发展到今天,许多东西已经超出了之前的预料;你师父未必会履约帮上你爸,你也要随时做好回铜仁的准备……所以,有些道理,也是该摆给你听了。”
摆道理,而不是把一些内幕告诉我?
白蒙蒙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妙,脸色愈加的苍白了起来。
话说到这份上,张文顺也没了吃饭的胃口,把筷子轻轻放下,站起身来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从桌子上摸出一根大重九点燃:“其实早在去年年底的时候,等到布局已经基本完成,老王总就发出了指示,让我跟杨默重归于好,尽可能地把你师父争取过来……老王总之前虽然远在滇南,但对于公司的事情却一直很关注,虽然他老人家依旧秉持着【主业立身】的观点,却也不是看不出你师父的价值。”
老王总让张伯伯把师父争取去过?
那为什么……?
白蒙蒙彻底迷糊了。
张文顺扫了她一眼,苦笑了起来:“其实我也犹豫了许久,但最后,我还是决定不要把你师父拉进局……所以便有了几次邀约,但莪却始终没有给你师父认错道歉的事情……由于这件事情是私密进行的,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当天我们到底说了什么,所以老王总被我骗了过去,只以为你师父年轻气盛,不肯接受我的和好。”
!!!
白蒙蒙嘴巴大大的O开,难怪自家张伯伯当时候严厉警告我,不允许把这事情透露给任何人,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可是……为什么?”
白蒙蒙觉得这个世界好复杂,复杂到她根本看不懂。
张文顺苦笑着摇了摇头:“因为这个局比你以为的更大,而你师父虽然远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适合入这个局;”
“你可以简单地认为,如果仅仅只是局限于钻探一公司这个范围内,以你师父的能力,那完全可以玩的溜起……甚至再加上临邑县的行政范围,他也完全可以应对的游刃有余。”
“可是,如果把范围再扩大,把层次再拔高一级,那么你师父的能力或许没有什么问题,但在心性和做事风格上,却存在着致命缺陷……总之,一旦入了老王总所参与的这个局,像你师父这种半个生瓜蛋子,很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张文顺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萧瑟:“严格来说,我能顺利地走到这一步,你师父功不可没;他那种看似油滑,实则重情重义的性格,我也非常喜欢,甚至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子侄……可成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害他。”
“至于我和他的关系……哎,恐怕也只能等到我退休之后,再跟他摆上一台酒,推心置腹地唠嗑唠嗑了!”
看着神情一片落寞的张文顺,白蒙蒙心乱如麻,脑子里更是一片浆糊:“张伯伯……我有些听不懂!”
张文顺笑了笑:“听不懂么?”
“呵,你还年轻,其实听不懂才好……不过谁叫你是老白的女儿呢,有些道理,就算不该让你懂,却也必须要让你懂了。”
说到这,张文顺望了望窗户外依旧阴沉沉的压抑天空:“钱丫,你知道么,虽然央企和行政系统是两条线,但却往往互相交集……一家央企单位到底牛不牛,所在的行业领域是否重要是一方面,它自身的级别是又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从这家单位里交流进行政系统里的外放干部是多是少,以及这些外放干部能进步到什么级别……身为老白的女儿,这道理应该不难理解吧?”
白蒙蒙心有感触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张文顺见到她点头,也没去在意自家侄女是不是真的懂了,继续说道:“央企里,处级之所以被看做是那道最重要的坎,就是因为你一旦升到了处级,就不可避免地占到了这条交叉线的面前。”
“你师父虽然是正科级干部,但从默默百投被注资了7个亿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是普通意义上的正科级干部了……而东营那边拿出十个亿来跟钻探公司联营之后,你师父这个实际操盘手,就更加不可能用普通的科级干部来看待……这中间的道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