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主有请。”
“嗯。”
回完血仆,谢宴川扒开厚厚的被子,撑着床沿。
“帮你请过假了,”他顿了顿,“我回来的时间无法确定,别等我,好好休息。”
郁姣抢回被子,蒙头闷声:“谁会等你,快走。”
隔着厚厚的被子,郁姣被他轻拍了拍。
“好好休息。”
.
待他离去。
郁姣掀开被子,眸光幽凉地盯着天花板。
这具身体虽然并没有觉醒,但依然拥有吸血鬼血脉,谢宴川这种高血脉纯度吸血鬼的鲜血,对她来说是大补之物。
郁姣刻意不去细思谢宴川方才的言行。
——她虽然会玩弄和利用那些廉价的喜欢,却不喜欢背负沉重的爱。
忽然,郁姣神情一凝。
不对。
双子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她胸口的符号?
郁姣猛然坐起,扯开睡衣扣得严严实实的领口。
郁姣:“……”
她眼前一黑。
只见,白皙的胸口上赫然布满了用红色墨水笔勾画的图案!
她上次画的早就洗掉了,现在这幅“人体线描”出自谁手,不言而喻……
郁姣闭眼,深吸一口气。
——卫、长、临。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扣响。
女性血仆的声音传了进来:“二小姐,该用午餐了。”
饭菜的香气透过门缝钻了进来。
“进来吧。”郁姣淡声应允。
门被推开,这名女性血仆身着制服裙,脸上同样带着有编号的白色面具。
有条不紊地将餐食布置好后,她走近,想搀扶郁姣下床,却被郁姣毫不留情地将手拍开。
带着面具的血仆望了过来,疑惑道:“怎么了小姐?”
郁姣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讥讽道:
“卫长临,同样的当我不会上第二次。”
“……”
‘血仆’噗嗤一声笑了。
“啊,变聪明了呢。”
女性特有的音质柔和而清冽。
放弃伪装后,他褪去毕恭毕敬的血仆气质,转而变得散漫而危险。
“怎么发现的?分明毫无破绽嘛。”
他扭了扭前凸后翘的身材,做作地眨眼。
郁姣露出一个恶寒的表情,嫌弃地偏开脸。
卫长临变本加厉地恶心郁姣,他做出西子捧心状,嗲着嗓子道:“好伤心,人家可是默默付出,帮小姐清洗身子、更换衣物、隐藏符号、隐瞒身份呢~”
郁姣额角一跳。
“我真是谢谢你!”
少女咬着牙,气得频频做深呼吸,苍白的小脸染上了羞愤的薄红。
“不客气哟,说起来……”
卫长临玩世不恭地斜倚着墙,抛了个飞吻过来:“小姐的身材很棒呢~”
说完,他轻巧接住郁姣狠狠砸来的抱枕。
“好啦。”
他双手撑床,亲密地凑到郁姣近旁,“这个符号的确太危险了,好容易暴露哦。”
郁姣气极:“你以为赖谁?”
卫长临低笑:“这不是来补偿你了嘛。”
“给你新画的这个,”他修长的手指隔着衣物点上郁姣的胸口,“里面蕴含着我的阵法,下次再遇到这种被绑架挟持的事,你就不至于这么被动了。”
说着,他眸光渐冷。
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谢凝做的好事。
闻言,少女冷哼:“算你还有点用。”
看她别扭的样子,卫长临忽然升起捉弄的心思:“不过嘛……”
郁姣:“?”
卫长临笑眯眯道:“还需补充几笔,才能发挥效果。”
郁姣:“!”
他说得煞有介事,少女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眼底有些迟疑。
看来是相信了。
卫长临眸光微暗,难得感到心虚,轻咳了咳:“骗——”
坦白的话刚启了个头,就见少女难堪地咬着唇,玉白的手指轻颤着解开衣扣,闻声,昂起漂亮而无辜的小脸,“你说什么?”
“咳咳!”
卫长临呛住似的剧烈咳嗽,咳得满脸通红。
幸亏有面具遮掩,才显得没那么狼狈。他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含糊道:“我是说——”
“——偏、偏了!对,之前画的偏了点,得改。”
他眼神飘忽,也就没看到少女眼底一闪而逝的、促狭的笑意。
她已然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布满红色线条的胸口——在郁姣失去意识时,卫长临给她画了一丛兰花——睡衣空荡绵软,自隐秘沟壑处,生出空谷幽兰。
郁姣垂眸,望着这幅画。
心想这家伙倒还算绅士,点到为止,看得出在她昏迷时,他大概率没有趁人之危。
况且……就他那副毛头小子的模样,也只会嘴上逞强占占便宜了。
郁姣轻缓地勾唇,双臂支着床,身体后仰。
带着点挑衅,一个任君采撷的姿态。
“快点画吧,宋老师。”
听到她这样喊,卫长临桃花眼一闪。
当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