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忌讳。”
三人只能硬着头皮进屋,屋里布置简单大方,床榻和座椅都是竹子编制,青翠翠的倒也好看。
一名侍女坐在床前,眼圈发红,见到阮三进来,哭哭啼啼的说道,“阮三叔,您来了,小姐气息微弱,我怕她……呜呜……”
阮三连忙说道,“好了,小红不要哭了,我请了一个大夫来为小姐治病。”
叶初然偷偷望去,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少女,十四五岁模样,五官大气明艳,纵然是久病在身也依旧显得一脸英气。
谢临安上前一步,观察着女子的脸色,脸色有些阴沉,而后他伸出手指,虚虚搭在少女的脉搏上,良久,他将手缩回,缓缓说道,“小姐是不是某天突发疾病,而后一直昏迷不醒,不吃不喝到现在。”
阮三眼睛一亮,用力扯住谢临安的衣袖,“是是是,公子说的对极,小姐有一天从外面挣扎着回来,脸色毫无血色,然后就突然倒下昏迷不醒。”
谢临安皱着眉头,“这就对了,小姐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这个毒并不是人为的,而是一种植物的毒,这个植物我只在书里见过它的描述,现实中从未见过,我想可能是小姐误闯某地,不小心中了毒。”
阮三愣了愣,“那可还有救?”
谢临安叹息一声,“我在书里看到过解毒药方,但是有些药材恐怕很难找到。”
阮三又扑通一声跪下,吓了叶初然一跳,什么情况,怎么又跪下?
“公子,请您救救小姐,您写个药方,我去弄药。”阮三眼泪汪汪,哭得声嘶力竭。
谢临安无法,只能提笔写下药方,而后指着药方对阮三说,“这几味药都是寻常药,去天水县的药铺就可以抓到,雪羽藤、钟乳玉还有黑璃花,我已经将它们的形状画在纸上,你找找试试看吧,找到之后,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以蝼蛄为药引,喝下就可以解毒。”
阮三双手颤抖的接过药方,吩咐道,“来人,将三位公子安排在贵客房间,好吃好喝招待着,不许怠慢。”说完之后,风一般的飞了出去。
谢临安三人互望一眼,知道这是把自己先囚禁起来,万一不行,秋后算账,叶初然忍不住向阿南使个眼色,那名暗卫有没有跟进来,阿南耸耸肩,意思他也不知道,叶初然立刻像放气的气球,浑身软绵绵毫无气力。
不过她也不担心,无数事实告诉她,自己有着锦鲤大神庇护,怕个毛线,应该是他们怕自己才对。
一个瘦弱的少年将三人引到一间屋子,屋子用竹子做墙壁,上面茅草顶,十分简陋,进门一张木头桌子,最里面有三个床,都是竹子编制,上面铺着粗布被褥。
看来这个山寨里的百姓确实过得十分清苦,叶初然忍不住叹息一声,对比朗州的迎宾馆,当真是印证了谢临安的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而后那个瘦弱的少年从一旁的木头桌上拿出三个杯子,倒满水,细声细语的说道,“三位公子,你们先喝点水,这是寨子里山泉水,很甜的。”
顿了顿接着说道,“待会我会为三位公子端来晚饭。”腼腆的笑了笑,“寨子里没什么吃得,只有一些糊糊和窝头,还有些水煮野菜,三位公子不要嫌弃。”
叶初然心里一酸,“山寨里你们就吃这些吗?”
瘦弱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容淳朴,“这些已经很好了,我们用来招待三位贵客,我们平日里就是树根野菜再加一些蕨根粉,煮成糊糊填饱肚子就好了,不过这山里有很多野味,有时候也会打些野味打打牙祭。”
看着叶初然有些发红的眼圈,瘦弱少年连忙说道,“你不要难过啊,我们山寨能吃饱已经很好了。”他忽然悲伤起来,眼中眼泪打滚,他抬着头许久不让泪水流下来。
“我没上山前,家里七口人全部饿死了,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后来阮三叔带我投奔了山寨,寨主收留了我们,我们才能活下来。”瘦弱少年忍不住擦擦眼泪。
叶初然叹了口气,“我之前从朗州城过来,听说朝廷派了七皇子来赈灾,说是出了通告,告知百姓开仓放粮,可以用虫子去换粮食,还有说开垦荒田种植庄稼的人,可以免赋税三年。”
她原本以为少年会欢呼雀跃,想不到少年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呸,官官相护,要不是他们逼着我们交税,我家人怎么会全部饿死,他们连我也不放过,还要抓我去修宅院,说是为了迎接上面下来巡察的狗官。”
叶初然皱着眉头,想到在坎山村的时候,县令和县丞就是狼狈为奸,鱼肉百姓,自己差点死在他们手里,冷着脸骂道,“果真是一群狗官,呸,不要脸。”
瘦弱少年见她骂那些官员,不由有些惺惺相惜,“公子,骂得好,就是一群狗官。”
他指了指三张床,“三位公子,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为你们准备晚饭。”
待少年走后,眼见四周无人,叶初然贼头贼脑的走到谢临安面前,悄声问道,“临安哥哥,这是把我们软禁了吗?会不会要杀了我们?”
阿南冷哼一声,“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我要是不高兴,随时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叶初然知道刚才那个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