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释然了,这是一本书,总是要夸张点,君不见,谁家的武侠不是云里来雾里去。
她又看了一眼阿南,刚才端着的那个认真范还真有点侍卫统领的感觉,发号施令起来还挺酷的。
正在她想入非非,阿南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公子,三只信鸽保平安。”
噗,叶初然笑出声音,一定是她的错觉,这货和他的主人一样都是没个正经,侍卫统领什么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谢临安笑着摇摇头,“好了,不要贫嘴了,快些走吧。”
三人沿着官道行了大概四十里的路程,进入了一片山区,极目眺望,远处的高山连绵不绝,山上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林间小道上落叶满满,马蹄踩上去毫无声息,只有噗噗的沉闷声音和头上传来的各种鸟啼声。
叶初然有些害怕,不由爬到谢临安的勉强,倚在他的怀里,汲取着他的温暖,方才觉得心里安定一些,语气带着颤抖,“临安哥哥,你说这林子里会不会有毒蛇?”她胆子还算大,但是最怕毒蛇,尤其是她小时候在野外见到一条蛇后,简直就是见到蛇如临大敌。
谢临安见她吓得脸色都发白,将她搂的更紧一些,安慰道,“不会有的,放心。”话音未落,前面树上盘旋而下一条身体粗大乌黑的毒蛇,吐着舌头转到树后面。
望着谢临安张口结舌的模样,叶初然又想笑又害怕,呜咽的问道,“你不是说没有吗?这是哪里来的?”
谢临安有些语塞,清咳一声,“隔壁来的吧。”
叶初然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会不会有老虎什么的?”
阿南坐在马车外掀开车帘把头探进来,“叶娘不要怕,遇见老虎啊,你看阿南哥哥怎么打虎,给你做一条老虎围脖。”
叶初然噘了噘嘴,一个个都不靠谱,“我才不要。”
穿过一片密林,马车沿着笑道缓缓前行,不久又来到一片山谷之地,这里四周都是高山,绿草如茵野花茂密,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水清澈,十分美丽。
谢临安打量这周围,脸色一沉,“阿南,你看那边,有一些火堆燃烧过的灰烬,我怀疑这里有人出没,说不定是占山为王的那些盗匪,我们快走。”
阿南一声不吭,驾的一声赶着马车就想快速离开山谷,只可惜已经迟了,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后,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人手持木头和青竹做的棍棒已经将马车方向的路堵上,为首一人正是客栈里的店小二。
那群人吵吵嚷嚷将马车团团围住,嘴里叫着,“下车,快下车。”
阿南神色一暗,飞身下了马车,双手按在腰间,就想拔出腰中缠绕的软剑,他武艺高强,对付这些乌合之众不过手到擒来,只是剑一出鞘,死伤无数,他看着眼前这些面黄肌瘦的人,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啊,心中踌躇起来,软剑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
叶初然见阿南脸上神情阴晴不定,知道他恐怕是想动手,正想让他手下留情,谢临安对着阿南摆摆手,示意他先别动手,然后掀开帘子,看着那名店小二,一脸茫然,“怎么是小二哥,你们是……”
那个小二哥对着谢临安胡乱拱手作揖,算是行了个礼,而后看向周围的人,呵斥道,“不要胡乱说话,不许大吵大叫,小心吓坏了大夫。”
他转身望向谢临安,神态恭敬语调客气,“三位,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不瞒您说,我们就是那些被官逼民反占山为王的百姓,我叫阮三,是山寨的副寨主。”
眼见谢临安一副瘦瘦弱弱文文气气的模样,唯恐他受惊,语气更是缓和,“公子,您放心,我们等在这里,不是抢劫财物,公子不过是个大夫,我们不抢劫百姓。”
他语气顿了顿,“只是有一事相求,还请公子应允。”
谢临安苦笑一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您说吧,只要能办到,我会斟酌的。”
阮三扑通一声跪下,“公子,寨主的女儿生了重病,眼看着身体一天比一天糟糕,寨主下山求医,找来无数大夫都束手无策,如今寨主不在山里,眼看着小姐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还请大夫您救死扶伤,如果能治好小姐,就是我山寨的大恩人。”
阿南和叶初然已经对谢临安佩服的五体投地,麻鸭怎么会有这么料事如神的人,不去算卦真是可惜了。
谢临安闻言整理下衣服,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在下作为大夫,当本着济世救人救死扶伤的心,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病人受苦,前面带路吧。”
阮三立刻从地上跳起来,这个大夫看上去就靠谱,面相斯文,没准能够治好小姐。
一行人沿着山谷山寨走去,七环八绕,上山下山上山下山,反反复复估计都要翻过几座山,终于走到山寨门口,山寨建在半山腰上,前面是一条宽阔的大河,河水湍急,河上架着一条竹桥通往山寨大门。
绕是叶初然不懂风水的人,也看出这个山寨选址极佳,面山背水,易守难攻,正是个好地方,看来选地址的人应该是懂行之人。
山寨的布置十分简陋,阮三引着一行人走到一座竹楼前,恭恭敬敬请三人上去,眼看谢临安、阿南和叶初然有些犹豫,粗豪的笑了笑,“三位,江湖儿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