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叫俺怎样?跪下来磕头求你?”
嫂子赶忙摇着手道:“那个俺可不敢,那不犯了祖宗?”
香草嘟囔道:“那你想咋样?”
嫂子刚想说“你问白龙采灵芝的地方”。忽然又想:现在再向她提这要求,不又惹恼了她?何不讨她个欢心?只要能讨了她高兴,她能忘了俺的事?于是改变了态度,笑道:“妹妹,你门缝里瞧人——把俺看扁了。俺是你亲嫂子,怎会为难你?你只要乐意,嫂子还有啥话可说的?”
香草兴奋的道:“真的?”
嫂子故意戏她道:“假的。”
香草听了一愣怔。
嫂子又笑道:“嫂子骗你的。俺帮你是实心实意,这还能有假?”
香草高兴地满脸是笑,娇嗔的道:“嫂子,你尽耍人……”又情不自禁地搂住嫂子的胳膊,感激的道:“你真好……”
嫂子见香草这么纯情的爱着白龙,不禁深受感动,同时又心生怜悯。感慨的道:“妹妹的心情嫂子知道。常言说的对,世间万般之苦,莫过于相思。妹妹想见那白龙,嫂子帮你就是。”
一天下午,嫂子见刘大叔和石头爷俩进山采药还得一段时候回来,刘大婶又带着狗剩到邻居家串门去了,家里就剩了自己和香草两人,见机会已到,赶忙跑进香草屋里,高兴地向香草喊道:“妹妹,快去吧。”
香草听了心里一阵狂跳,她又高兴,又害怕。她心心念念地想去看白龙哥相中的那姑娘,但要去了,却又害怕起来。他怕被陈大爷笑话,更怕被白龙哥瞧不起,说她不守女子之规。手里拿着针线活,一时愣怔在那里。
嫂子见香草还在发愣,忙催促道:“妹妹,还发啥呆?等娘回来了,你就去不了啦。”
香草听到嫂子催促,把心一横,暗自道:“是死是活随他去,求个心甘就是。”于是,把手里的活一扔,起身便往外走。到了院子里,背起嫂子已经给她准备好的背篓,大步流星地向家西边的山涧里走去。
嫂子一溜小跑地跟在后头,直送到大门口,低声叮嘱道:“妹妹千万别着急,把事情办妥了再回来。俺在家里给你应付着。”她这话里不乏提醒香草“不要忘了问灵芝”的寓意。
香草走到山涧里,沿涧直往上走,来到上次割草那地方,放下背篓,割起草来。快割满背篓,抬头看看天,见太阳快到正西,心想:时候不算早了,白龙哥他们应该快回家了。于是,背起背篓,想如前次一样,借故找水喝,再到陈大爷家等白龙哥他们。可刚走几步,又停住了脚。心想:再像那次一样,不就被陈大爷给看穿了?若被人家说一通,俺脸往哪儿搁?不丢死人了?还是算了吧,反正白龙哥也有了别人,俺还费那心思干啥?于是,转回身,悻悻地沿涧往家走。可没走几步,心里就是不甘,不知不觉间停住了脚步。寻思:今儿好不容易才出来,不瞧瞧那女的长得啥样,怎能死心?于是,把心一横,自言自语道:“来都来了,还怕啥?即使让他们说上几句,也比天天地念着这事强。”
香草复又转回身,毅然决然地向涧上爬去。爬到涧上,隐隐地看到陈大爷家的房子,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真是欲进胆怯,欲罢还不能,磨磨唧唧,走了好一会,才来到陈大爷家的房子西边。
话说陈老伯,那天在“府前大药铺”里卖灵芝遇见了刘柱大叔,出了药铺门,就一个劲的后悔。悔恨自己不该把三棵灵芝都卖给这个药铺,应该分开,卖给三个药铺才好。他倒不是因为这个药铺给的价钱低,而是因为被刘大叔撞见了,更是因为卖给一家药铺这么多忒扎眼了。要是被他们当作稀奇事传出去,再传到那些歹人耳朵里,可就招来了灾祸。
自从城里回来后,陈老伯就倍加小心,把晾晒好的灵芝用筐装好,上面盖上草药,藏在床底下。外面只留最近采来的、确需晾晒的。每日晾晒灵芝时,也是人不离院子,并不时地打量着周围,观察有无歹人来。
就在这天下午,陈老伯正坐在院子里,忽然发现西边涧上有一个人影晃动,他立时警惕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赶忙端起晾晒灵芝的筐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屋里走去。进了屋,急忙火速地把灵芝藏好,只留了两个最小的在筐子里。然后又端着筐子出来,放到刚才那地方。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抬头再看:见是一个女子背着背篓站在离房子不远处。再仔细一看,方才认出,这女子就是以前来过的香草姑娘。陈老伯心里咯噔的一下,暗自道:“刘柱兄弟让闺女来打探灵芝的事了。”
陈老伯心里很生气,心想:刘柱兄弟怎能这样?你要想知道灵芝的事,也不该让闺女来呀!这成啥体统了?传出去不让人笑话?他虽然很生刘大叔的气,但他觉得香草姑娘无辜:她老子让她来,她能不来?一个姑娘家,脸皮这么薄,能来就已经够难为情的啦,不能再给孩子脸子看,不然,姑娘怎能受得了?于是,陈老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进退两难,忐忑不安的香草热情地招呼道:“姑娘,你不是刘柱兄弟家的闺女吗?”
香草见陈大爷主动地向自己打招呼,难堪的心理才稍稍安稳了些,尴尬的表情也有了些放松,壮着胆子应道:“大爷,俺又来你家了。”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