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我知道的也不少!” 妥欢转头,看向妥长珩。 他就这么恶狠狠的笑着:“你母亲究竟是谁,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游、侠、滟、三。” 听到这个名字时,妥欢不由心惊。 “这么多年,我追查你的消息,你以为,我当真就什么都没查到吗?”妥长珩不似往常的温雅,不掩饰丝毫他的恶意,他就这么盯着妥欢笑,“我想,你肯定以为当年那场大火,那场为护你逃生的大火里,你母亲就这么死了?” 妥长珩细细的看着妥欢的脸色,他犹如要为自己扳回一城的厉声说道:“她没死!这么多年,她都没死!” ——她,没死? ——阿娘,没死? ——她若没死…… “她若没死,为何不来寻你?为何不告诉你?就这么放任你入教坊司,甚至现在跟在湛良镜身边?”妥长珩笑的肆意,“你嘲笑我父子之情是假,难道,你的母女之情便是真的吗!妥欢,你当真以为你就拥有我没有的吗!” 一声声的质问,一刀刀的扎进妥欢的心里。 她疾步的冲了过去,抓住妥长珩的衣领,厉声道:“她在哪儿!” 妥长珩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妥欢眼中戾气生起,利落抽出怀中九星,直逼他的脖颈处:“她在哪儿!” 妥长珩却似毫不在意,仍是笑着看她:“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么看着他,妥欢的戾气变成杀意,她高举九星—— “妥欢!” 随着一声高呼,一个人疾步冲了上来,把住妥欢高举的手。 妥欢回头,对上沈遇本是害怕却故作镇定的眼睛。 她寒着脸:“滚开。” “不……不可……”沈遇对上这双漆黑的眼睛,突然想起那日妥欢手刃黑衣人的模样,不由咽了咽唾沫。 “滚开。”妥欢的声音更沉了。 沈遇却似更加坚定:“不可!他是你兄长!” 听到此话,妥欢一把甩开妥长珩,抬脚踹翻了沈遇,厉声道:“滚开!” 妥长珩发出肆意的笑声:“妥欢,你杀不了我!你杀了我,又与我这个手染同胞鲜血的屠夫有何区别呢?” “我与你不同!我与你没有——” “妥欢。” 一声带着咳嗽的轻唤,让妥欢止住了。 湛良镜停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捂住仍在咳嗽的嘴,随后看向旁边的妥长珩,轻声笑道:“我倒说,前些日子,底下人截下来的密报是何意思,现在听来,原是你寻人的踪迹啊。” 妥长珩脸色一变,阴沉的看着湛良镜。 听到此话的妥欢缓缓放下手中九星,看向妥长珩,冷着脸说道:“妥长珩,我与你不一样。” 随后,妥欢转身离开。 沈遇看着妥长珩,眉目间神情复杂,放下手中的那把农家镰刀,意欲自是让他在这荒郊野外自保而用,随后他终是转身跟上了妥欢的步伐。 躺在泥坑里的妥长珩看着那三人的背影,双手扒着黄泥想要追上他们,可是双腿已废,那疼痛感猛地上来,几乎让妥长珩疼的失去意识。 他向妥欢的背影嘶吼了起来:“妥欢!你与我不会不一样的!终有一天,你会染上同胞之血!你会破人伦,似禽兽,被你那满眼的恨意蒙住心窍!你会与我一样!妥欢,终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 厉声嘶吼中,斜雨飒飒中,只有湛良镜回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