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璧回来了,笑道:“娘娘,原是陛下在园中亭中拉二胡呢。” 徐静好闻言,只是淡淡的模样:“陛下一人?” “是。陛下还请娘娘、郡主一同过去。”圆璧笑的就像自家女儿嫁出去一般,妥欢真想让她那嘴巴别裂的太开了,再笑,怕是都要挂到耳边上去了。 明眼人一看就晓得定然是圆璧瞧见皇帝在那,眼巴巴的就撞了上去,言明自家娘娘也在御花园中,再怎么都是自己的皇后,这皇帝也不好说不见就不见,也就让她来宣人过去了。 这般想着,妥欢更觉得这徐静好有些可怜。 徐静好已经起了身,对妥欢笑道:“清晏,走吧,随本宫去见见陛下。” 妥欢起身:“是。” 两人带着十几个宫女转到园中亭,只见那暗红色的燕弁服正坐在亭中,只高羽一人伺候着,亭外是十几个金陵军守着。 徐静好却停了脚步,妥欢不解,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微侧目,这才看见了亭子里还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蟒服的人。 咦?湛良镜也在? 徐静好皱起眉,眼里竟是有些嫌恶的表情。 妥欢微愣。 未等妥欢想明白时,徐静好已经迈出了步子。 妥欢跟在徐静好身后走了过去,正巧一撇眼瞧见了金陵军中的徐怀。 徐怀也瞧见了她,面上无异色。 趁着这瞬间,妥欢对他点头微笑示意。 徐怀见到,便也微颔首示意。 “臣妾见过陛下。”徐静好同妥欢走近了,便行礼唤道。 湛良镜起身,对着那二人行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郡主。” “都起吧。”弘奕抬了手,随意说道,手中还在倒弄着二胡,皱起眉来,“这东西怎么都学不好。” 妥欢瞧了瞧,也是暗自点头:就是就是,你拉的真是难听极了。 徐静好这时走上去,道:“只要陛下安心学,自然会有所得。” 这般冠冕堂皇的安抚话,无半分诚心,只看那弘奕抬头看了眼徐静好,微微皱眉只不过一瞬,随后却笑了出来:“皇后说的是。” 眼神一转,转到了后面的妥欢身上,便也笑道:“这些日子宫人们伺候的可好?” 妥欢笑道:“清晏过得极好。” 弘奕颔首:“那便好。” 妥欢瞧着这帝后二人似乎也没想着要过多谈话,看向湛良镜的眼光也未得回应,便就说道:“陛下,为何突然要学这二胡了?” 提到此话,弘奕碰了碰二胡的弦,清俊的面容上浮起笑意:“祯儿突然念起这二胡,朕不会,她便闹了脾气。” 为博美人笑啊,难得难得。但放在弘奕和万祯儿身上,便什么都不为过了。 “那——湛督主为何进宫来了?”妥欢转眸,看向坐在一旁的湛良镜。 湛良镜微微一笑,没答话。 倒是弘奕说道:“湛良镜对二胡挺有造诣,朕便让他做了朕的老师。” “哦?湛督主竟然还会拉二胡?真是让人想不到啊。”妥欢笑道。 这份惊异是真,她还从未想过湛良镜竟然会乐器。但是转念这么一想,她又能想通了,沙坻本就让暗卫影子学习诸多事,其中乐器也是其中之一。当时自己不也被选去学了琴瑟二乐。湛良镜自然也是出自沙坻,会乐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弘奕听到自家堂妹都这般说了,便将手中的二胡递了过去,道:“如此,湛良镜,便来为郡主弹奏一曲。” 湛良镜的带笑的面容微微一凛,但还是接过了二胡:“微臣遵旨。” 妥欢本来还想阻止的,湛良镜这么爱记仇,本就不屑自己这低等的十三影,若是被他秋后算账......但见湛良镜已接过了二胡,便也乐的见他如此哑巴吃黄连的样子——呵,谁让他把自己推到这陵川郡主上来,现在,自己可是主子。 二胡之音沉沉而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哀如空山独影,凄如深墙残花。 风起而过,妥欢看着那拉二胡的白衣人,见他低首间淡漠的眉眼,微抿的唇,如同不带任何感情的玉雕人,可指间挑拨而出的却是凄凄之音,无人不动容。 妥欢听着,只觉得耳熟。突的,只见湛良镜微抬起头,看向自己,淡漠的面容上突然勾唇微微一笑。 她一愣,突然就记起了——这乐曲是《镜中花》里的!湛良镜这不听折子戏的人,怎么会晓得《镜中花》里的曲子? 湛良镜弹奏的是上半折里的戏中儿郎凄苦之时,转而,二胡之音开始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