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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柒:消怅清愁香橼灯(4 / 6)

。”

一个是阁主,一个是头领,两人一起开他玩笑,影卫没法反驳,于是捂着耳朵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心里想着一定要去找副最贵的,镶上鸽子蛋那么大的南珠,这才解气。

他倒没想过鸽子蛋大的南珠多重,会不会把他的耳垂直坠到肩上去。

晚上念尘和颜夕在门外见了,把近日所知告诉她,最后为荻姑的事又给她道了谢。

颜夕见他坦诚,也把自己这两日里揣摩的告诉了他:“殿下既觉得从丹云砂入手未必是良策,不妨再找人查弩箭。那弩箭上的不是寻常毒物,只是射中殿下的那一支上的毒已所剩无几,难以通过锦衣卫之手查出实证来控告夏侯氏,也是可惜。不过制箭的陨铁难得,也许殿下该去钦天监查看往年所录坠星陨铁,若我猜得没错,这陨铁应当落在安惠王封地。”

“陨铁坠地,地方志定然上报至钦天监存档,只是这陨铁既已作私用,钦天监所录未必准确。我的涔镜便是拿天兴十五年的定光陨铁打的,原是一千二百斤的坠星,地方却上报为八百斤,余下四百斤流入黑市,那些官员赚得盆满钵满。”念尘说着又面露愁色道,“不过先前为我所用的钦天监主簿病死了,最近那里探不到消息,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查坠星之事,不然打草惊蛇。”

“殿下何必拐着弯说话?”颜夕望着他轻笑了一下,“诚如殿下所知,钦天监有个年轻的灵台郎心仪鸿烟楼新推的清月姑娘,让他去把当朝坠星录偷出来便是了。坠星难得一见,数百年来所录大约也就寥寥十数条,看一眼放回去,谁也不知道。”

“如此,又要多谢夫人以美人计相助。”念尘行礼。

“殿下莫要混为一谈。对安惠王的美人计,是要用那些可怜女子的肉身为殿下铺路,我心中并不赞同。但这个灵台郎亦是清月喜欢的,倒也算成全姑娘家一桩心事罢。”颜夕说着垂眸笑道,“毕竟‘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他二人两下有意,正好顺水推舟帮殿下一个忙。”

她说话的时候面上笑意温柔,灯火明灭处眼波潋艳流转。与颜夕见这几面,她不是怒目而视,便是鄙夷嘲弄,念尘第一次见她这样,心中莫名又生出些愧疚之情。

“待这件事之后,我会去文侯府上拜访赵言兮,愿他出仕相助。”

他很真诚地看着她。

颜夕的笑容消失了。

但是她没有露出一丝气愤的神色,平静地望着他道:“多谢。”

念尘蹙眉,垂眼想了想,又抬起来看她:“他若要入仕,或许会被安排娶一位世代簪缨的女子为正妻,你的身份……”

颜夕朝他笑了一下,转身回屋了。

念尘其实想说,若她想恢复身份,他是很乐意帮忙的。当年的证人若是找不到了,他可以安排人去指证南王妃,反正这也是扳倒夏侯氏的一步,何乐不为?

但颜夕的那个笑包含了千言万语,让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出手相帮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他踢开了一块小石头,叹了口气。

念尘离开前鬼使神差地又去翻霖若的墙,远远瞧见她坐在廊下,心中一动。

她难道在等他?

念尘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一边想着该怎么解释头两天没来的事——毕竟她今天要是在等他,之前两天肯定也等了,而他没来,心里一定是怨的。

昨夜是因为文甫在,前天嘱咐完影卫已经后半夜,太晚了——心中翻腾着这几句话,人已经走到跟前,他这才发现霖若裹了件石青底绣白梅的斗篷倚着柱子斜斜地睡着,帽沿拿雪狐尾包了一圈,绒绒地蹭在脸侧。她手里原是拿了个手炉的,只是睡着之后手脱了力,拿不住便滚到了院子里。

已经到晚上会降露水的时节,在外边坐一晚上非生病不可。

念尘便有些生气,伸手在她帽沿一摸,果然指尖潮潮的,便拿这沾湿的指头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觉得冰冷异常,忙解下披风又给她裹了一圈,打横抱起。

“嗯?”霖若没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把脸贴近他。

霖若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抱起来软绵绵的,连带着念尘的心都变得又软又绵。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出声,拿肩膀顶开珠帘后直接把她带到床边,轻轻放到褥子上。

夜灯悠悠地晃了两下,霖若倒半睁了眼,眯瞪着看了他两眼,自己笑了起来,喃喃道:“……又做梦了。”

念尘怔然。

胸口有极其陌生的感觉,比胡御医手里的银针扎得更重,若要再细想,也许更像猫儿拿爪子轻轻抓了两把,虽然刺挠挠却不疼,还要叫人抿着嘴笑。和霖若接触这几次,或许有过类似的触动,可总是细微难察觉,唯这一次,他真真切切发现了,陌生得让他莫名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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