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要生气,一件小事罢了。我想你那日应当是何家两人告知你可以去赎人一事?” 裴晦点头,甚至有点感慨。 “可不吗,还多亏了我鼓起勇气装了一把,好在何兄弟是个大好人。哦对了,他奶奶也是个大好人。” 他说完看向傅玉清,难道是他忘了夸人所以不对? 傅玉清伸出手指顶着他的大头把人推得远了些。 这人凑得太近了,那双眼睛总是把她看得有些不太自在。 她以往从不曾见过有人如他这般——竟能全心全意把一个人放在眼里。 “既是如此,那日便是再晚了也应当请他们歇歇腿脚喝点水,再就是备一份礼上门道谢,毕竟他们有助于你。” 裴晦好像懂了,但又不完全懂。 他虚心请教,“那、那要不我明天请他们来说吃顿饭?” 傅玉清侧脸看他。 “以什么名义?” 还能是什么? 裴晦下意识,“就、感谢他们做媒?” 傅玉清浅浅笑了。 “夫君这么说我们就这么安排就是了。” 昂? 裴晦大狗狗疑惑。 可是这不是媳妇提出来的吗? 傅玉清转过脸去,语气自然。 “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我不也说了是要和夫君商量吗?” 好、好像有道理? 裴晦眼神开始发直。 马车往前又走了一会儿,裴晦就听见身边飘过来的声音。 傅玉清:“夫君若是还有什么相熟的人,也可以和我商量着安排约到家中来吃个便饭,虽不能大摆宴席,但夫君如今已不是孑然一身了,还是得和相熟的亲朋好友好好介绍一番才是。” 裴晦昂了一声乖乖应下了。 “媳妇你说得对,都听你的安排。” 马车车轱辘骨碌碌,傅玉清却只觉得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