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普通的周日,凌厉像往常一般来到公司,看到在秘书处里仍在伏案工作的助理先生,他了然的笑了笑,没有打扰这个工作狂。 名为“昼”的助理先生,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这一点凌厉没有什么可以评价的。 昼拥有着英俊的美貌,颀长的身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可是那阴郁的面庞,留给人的只有不近人情,很难相处。 自从昼被接引进入静国之国,他没有看到这个家伙休息过一天! 凌厉唏嘘的摇了摇头,去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记得昼这个家伙好像是等待静国之国帮他找到回家的路才进入静国之国的。 到时候,去问问未程的进度吧,让这个工作狂这样下去,严重影响了公司的秩序。凌厉如此想到。 昼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默默地审阅着手中的厚厚的文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这是他作为总裁助理的工作,永无止息的工作着。 昼有时会想,悲剧一直被世界所津津乐道,唏嘘或者不以为然,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这只是一场痛苦的旅途。 昼,存在于真实与虚假之中欲望之都的调谐者,同时也是一个流亡者,一个抛弃了职责的精灵。他独自一人行走在人世间,不曾停留片刻。 他寻找着,等待着,那个他记忆里的那个记忆深刻的人。那人颀长的身材,模糊的容颜,灿金色的美丽长发,似流水般的低哑柔和嗓音。这些都曾经是他所追寻的宝物,可是自从从梦中醒来,他便失去了一切有关那个人的记忆。 他陶醉于美好的梦境中不想醒来,逃离了职责和生活,同时失去了回去欲望之都的坐标。那时候他惶恐却窃喜,他以为他自由了,成为一个自由的精灵。不再是那个混乱之地唯一的良心,没有与生俱来的责任与孤独,他成为了自由的精灵! 他,自由了吗? 记忆中妹妹夜美丽而又骄傲,唇边总是淡淡的笑,喜欢扑进他的怀中,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她美丽的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有着对他的敬重和喜爱。 现在梦中的她没有了亲近和喜悦,只有冷漠,那不是他的妹妹! 每当昼从这样的噩梦中惊醒,他总有心有余悸的抚摸着胸口,那不属于精灵的痛苦袭上心头,这是他自由的代价。 梦中属于少女的呼唤的声音,他不断的追逐的那个虚幻的身影,却狠心没有回头看那么一眼,心间弥漫着莫名的悲哀,他抛弃了他的一切去追寻,他错了吗?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他只是一个流亡者,甚至丢弃了,丢弃了自己唯一的妹妹。他被称为“昼”,欲望之都的调谐者,可是现在的自己却永远无法回归故土,他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因为他只是一个流亡者! 那个被赋予“夜”的荣耀的孩子,他唯一的妹妹,是他心底永远的伤。 他的无助与彷徨,望着湛蓝的天空,阳光是如此的明媚,他苦涩的低下了头,这里的天空与欲望之都同样虚假。 他曾经是多么的宠溺的揉着女孩子的柔软短发,他们相视而笑,笑声回荡在广阔的蓝天下,那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即便那个故乡仿佛牢笼一般。 他自嘲的抚上额头,触手冰凉。 汗水?泪水?一点一滴。 他只是一个罪人罢了,丢弃了自己的人民,抛弃了唯一的妹妹,残酷的自己,不是吗? 半夜从梦中惊醒后,他会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卫生间怔怔地看着镜中充满阴郁气息的面孔,眼角淡淡的纹路,衰老与他同行。 时间带给他的除了衰老和愧疚,还有什么?昼有时候会这样想到。 他后悔了,还来的及吗? 凌厉完成工作从办公室里出来,拿着车钥匙,准备离开。他看到仍旧在工作的助理先生,忍不住好心的提醒道:“昼,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哦,要不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不需要。”昼面无表情的回答着自己的老板。 “可是……”凌厉看着昼格外难看的脸色有些迟疑,“你现在的状态实在是……” “没有什么的,老板!”昼仍旧坚持道:“只是没有睡好,待会儿喝一点咖啡就好。” “……你高兴就好!”凌厉看着昼抱着一堆文件的助理落荒而逃,有些莫名奇妙。 这个工作狂还是不听劝。凌厉悻悻然的叹了一口气。 昼来到静国之国之后,当时的先知未程接待了他,当时他像一条败犬一般狼狈的看着名为“先知”的男人。 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流亡者,一个背负着背叛者罪名的调谐者。 对于他的不请自来,先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