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言,国将破,家将亡,一切早已覆水难收。江左纵然天大地大,独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他话音将将一落,那密道的墙壁便是訇然闭合。 “等等——”卫陵阳一惊,猛地挣开了驸马的手,便上前摸索着寻找开启密道的机关。 但双手所及之处,唯有冰凉的石砖墙壁。 “长公主,西北郊虽无重兵,亦非绝对的安全之所。”驸马立于原地,落在卫陵阳背影之上的目光似有些许悲悯,“莫要让陛下的苦心白费。” 末了的这一句话骤然点醒了卫陵阳,她在纹丝不动的墙壁前立了片刻,终是回过身向驸马走来,垂眸一叹:“你说的是。早些动身吧。” “长公主请入车舆,我们乘夜离开河南郡。” 而一墙之隔的密道之内,少帝提着烛火摇曳的宫灯,依旧伫立于出口的墙壁之后,及至墙外再无人声时,方才幽幽地轻声喟叹:“如此,我也再无挂心之事了。” 他对着墙壁牵了牵唇角,又蹙着眉轻咳数声,而后转过了身,急急地循着来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