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读书吧?”李画师调侃着。 窗外的日光柔软地落在陈兰轩身上,面若冠玉,衣冠济济,陈兰轩身上似散着一层柔和的光,好一个神采英拔的后生。李画师忍不住感叹道,“五公子和辛画师真真是郎才女貌,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陈兰轩瞪了一眼,“辛妹妹到底怎么了,快说!” “她在向我打听秋山书院的事,似乎是有意要去做女先生。” “女先生……”陈兰轩眸子一沉。 “若论才情,辛画师去秋山书院教授字画再合适不过,可秋山书院的山长和好些个女先生都是誓不嫁人的女学究,只怕辛画师去了被带偏了。”李画师说得也惆怅起来。 “辛妹妹想做女先生。”陈兰轩呢喃着,仿佛并未听见李画师的话。 “五公子,你有没有听见我方才的话,辛画师若是做了女先生,你的心意就更难实现了。”李画师看陈兰轩迷蒙着,不禁声音大起来。 “我早已决意,辛妹妹想要怎样,我都会助她,只要她开心就好。”以陈家的人脉,做女先生不是什么难事。 “五公子,你这样会讨不到娘子的!”冷清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相中的小娘子,如此这般毫不为自己打算,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李画师都急起来。 秋寒愈重,小院里落叶满地,每日一早,霜月便认真扫除,到了午后,刮了一会儿风,落叶又堆积起来。 霜月扫着地,看见院门外一个娃娃在那探头探脑,便停住了手中的扫帚,对着门口招呼道:“是小豆花吗?别躲了,快进来吧!” 一个扎着双丫髻、眼睛晶晶亮,脸上却沾些灰渍的七八岁小丫头跨过门槛,向霜月走过来,道个福。 霜月拿出手绢,怜爱地擦拭着小丫头鼻头和脸上的灰渍,“小豆花,今日又是你生火做饭?吃了什么?你娘好些没?” 小豆花别过脸躲着,“霜月姐姐,别弄脏了你的手绢。我娘好些了,只是身上还没力气,郎中说还得躺几日。今日我做了白粥和炒豆角,娘夸我做的好吃呢,弟弟也吃了一大碗。” 霜月看着小豆花晶莹的眼睛和咧起笑容的嘴,鼻子一酸,拉起她的手便往里屋走,“走,姐姐给你拿团糕去。今日也是来找辛姐姐写家书么?” “嗯,我娘说,弟弟要进学堂了,爹爹回不来,得让他给族里的人写信托请一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