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跟在大军前行。她抱着那孩子,就这么安静地待在车里。 军队走了许久,天色逐渐暗下。为首的男人终是揪住了马绳道, “吩咐下去,军队在此处扎寨,休息一晚。” “是。”关泽接到命令着手去安排。 夜色, 楼婳给身边的孩子喂了饭,将他哄睡着后,这才草草的处理了耳后的伤口。 许是在车里闷久了,加上路不好,一路颠簸地厉害。此刻她脸色苍白,头晕目眩。缓步找了一大棵树,轻轻地蹲靠下来。夜色正浓,周围带着雾气,风一吹,冷得厉害。 关泽走了过来,将手里的吃食递给她,“楼姑娘,吃点东西吧!” 楼婳点头,“谢谢!” “对了,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楼姑娘趁早敷上,免得感染。” 楼婳没有拒绝,顺势接了过来。她打量了一下那精致的小瓶。忽然耳边想起那日小安神秘的看着她,“姐姐不知道吧!这药是将军给的。” 将军给的?她侧目望了望远处闭目休息的男人,神色复杂。 他、是在关心她? 翌日 楼婳醒来时,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外衫。大军已收拾妥当,男人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很快便别开眼。 下午,大军抵达廖通,驻扎在与吴国交界的十几公里处。营帐内,陆衍之刚开完军事会议没多久,门口,侍卫来报,说楼姑娘求见。 他才想起那姑娘还在,不由放下指挥笔。 “让她进来。” “是。” 楼婳挑帘而入时,男人正立在案前,看着地图。她抿嘴,屈膝行了行礼,“将军。” “有事?” “嗯,特来向将军辞行。还有,那孩子……” 她顿了顿,“希望将军能照拂照拂。”她自身都如浮萍,实在不想害了那孩子。 陆衍之气闷,抬头看她,三个月未见,她瘦了,五官愈发精致了,心也愈发冷了。 “为什么不走?”他立在那里,与她隔着一个桌案。昨日他给过她机会了。 “昨日又为什么不走?” 良久,他又问。 她抿了抿唇,“那孩子有些晕厥,需要休息。”她若昨日离开,怕引来吴兵。眼下她们已经安全,那她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了。可不知为何,说完这些,她心里却烦闷的厉害。 屋里静悄悄的,陆衍之脸色铁青,如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感气闷。 “楼婳,两个月前,我便告诫过自己,不要再让我碰到你,如若再碰到你,一定不会让你离我半步。如今是你自己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怪不得别人。” “来人,将她关进营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眉间阴沉,突然发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