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好学、刻苦修行,春时怎会是他的对手?十招之内春时便败下阵来,被仪景踢出了玉虚宫门。当仪景提着剑笑着走向春时时,春时重伤倒地,自知大限将至。谁知长灯不知何时飞出门来,抢在仪景之前一掌将春时打下了麒麟崖。 春时不知道自己在崖底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被魏君生所救。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一双腿却废了。因害怕仪景追杀,两人隔些时日便搬一次家,每次还要专挑偏远之地。几个月下来,魏君生尝试了各种办法,可春时的腿伤仍没有丝毫起色。 沈念之知晓魏君生的医术水平,连她都无能为力,恐怕真的别无他法了。沈念之想起以前自己跟师兄春时老是因为林一珞吵架,想起他时常用师兄的身份训导林一珞和自己,沈念之隐约觉得,那样的日子可能此生都不会再有了。 “所以,的确是师父将你打下了麒麟崖。” “是。我当时也不明白师父为何会这么做,后来才知道师父是为了救我。” “救你?” 春时点了点头,“照当时的形势,如果师父不这么做,我必定死于仪景之手。” 沈念之一度觉得师父长灯将师兄春时打下麒麟崖只是仪景的谎言,现在才知道那些看似真相的东西其实并非如此。 “念之……师父的死是否跟一珞有关?” “也跟我有关。” “你?” “去天山派之前,师父将半数修为都传给了我。” “我就说师父怎么会轻易败给他人,世间没几人伤得了他。” “是我,都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师父不会伤得那么严重,说不定就不会——” “行了!没完没了。”魏君生翻了个白眼。 两人接连叹气。 “我明天就跟你回昆仑,先杀了叛徒仪景,再去找天山派掌门报仇!”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 “方才已经说好了,明日启程去南海。” “南海路途遥远,等我把事情了结了再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的腿疾等不了那么久。” “几个月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魏君生“啪”的一声放下书卷,“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凭什么?” “就凭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命现在是我的!” “我一定要回去!” “你现在废人一个,回去能干什么?你要是再被打下麒麟崖,我可没本事再救你一次!” 沈念之静静听着,并不敢说话。 春时深吸一口气,“君生,我知道其实南海根本没有什么草药,不然你早就带我去找了。你突然说去南海,是因为你今日在镇上见到了念之,你知道他是来带我回去的。” 魏君生一时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现在师仇未报、一珞被囚、我遭诬陷,我岂能置身事外?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废人一个,但人活一世,有时候总得做点什么不是为了自己。只要无愧天地,自当一往无前。” 魏君生仍旧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这条命是你的,我只是暂时借用几天,用完了马上还给你。”春时说得格外轻巧,就像是借一件衣服,穿两天便归还。 沈念之见两人都没有言语,正在筹措说辞,忽见春时给自己使了个眼色,随即过去推着他往外走。 “别回头。”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不妥?” “当然不妥了,还不快走!” “啊?” “快走啊!难道等君生追上来?”春时急得拍了拍扶手,“她现在虽然放我们走了,指不定下一刻就转了性,快走!快走!” 这并不是春时和沈念之第一次站在玉虚宫前,但是两人从未像现在这般紧张过。他们早就期盼着这一刻,此时却又有些害怕这一刻。 沈念之正欲推门,大门忽地从里面被拉开,跑出来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子,俨然昆仑派弟子的打扮。 “你们也是来拜师的?” 沈念之摇了摇头,“在下沈念之。” “原来是沈师叔,”女子随即跳到沈念之面前行了一礼,“弟子绛英见过师叔。师父每日都问起您的消息,盼着您归来呢!” “嗯。” 女子见沈念之旁边的人坐在轮椅上,两撇龙眉倒竖,瞪着一双圆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