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而去,剩下两人紧跟其后。紫竹找到药炉,将药渣倒出来一一查看。 “仪景,你来看看。” 仪景拿起紫竹挑出来的药材,“三棱?怎么会有三棱?” 沈念之一惊,上前两步,“这副药里既有三棱也有芒硝?” “仪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仪景慌忙地摇着头,“师兄,医术我们都有学过,三棱和芒硝两者相克,我怎会在师父的药里既加芒硝又加三棱?” “你的医术是我们几人中最高的,的确不应犯此种错误。” “多谢师兄信任。”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我有把药方留在这里。” 沈念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找到了!”仪景从灶台的角落里翻出一张纸来。 沈念之第一个将药方接了过来,仔细查看每一味药。 紫竹也仔细看了一遍,“除了三棱,其他药材和剂量都跟药渣一致。” “既然我开的药方没错,那究竟是谁要毒害师父?” “‘毒害’?”沈念之看向仪景,一直以来自己说不清楚却令自己不安之事似乎有了可以探寻的痕迹。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又跑回长灯的卧房。发现长灯舌尖隐隐有些发紫,瞳孔放大,的确是中毒的症状。 “仪景,你仔细想想,跟往日相比,今日的药有何不同?” 仪景仔细思索起来,“我像往常一样按药方抓的药,也是用同样的药炉熬制的,没什么……” 沈念之只觉得一股寒意自头顶直达脚心。是了,自己一直担心之事就是这个。 “今天的药是不是一珞熬的?” “不!紫竹师兄,不会是一珞的,绝对不会!” “怎么不会?”仪景的声音立马严厉起来,“林一珞违背门规,令师门蒙羞,她害怕师父责罚,便起了杀意。” “不会的!”沈念之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决。 “此等大逆不道之人,应立即将其凌迟处死!” “不是她!” “仪景!”紫竹打断两人,“事情还没有到如此严重地步。” “怎么没有?紫竹师兄,师父都被林一珞给害死了!证据确凿!” “仪景师兄,这些天一直都是你在照料师父。” 仪景笑了笑,“这些天的确一直是我在照料师父,正因如此,若我起了杀心,还会等到你们回来?” 沈念之知道自己的怀疑不合常理,可这是唯一可以怀疑之处。沈念之不知道该如何为林一珞辩解,回来后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张无形的网,不知不觉将所有人都缚于其中,而林一珞似乎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 “林一珞虽已被逐出师门,但不可放任她逍遥世间,即刻——” “仪景,此事尚未查明,不可妄下定论。” “没错,此事尚需详查,所以才要即刻将林一珞捉拿归案,”仪景站直了身子,“紫竹师兄,师父已将掌门之位传于我,昆仑派的一应事务自当由我定夺。” 紫竹怔了怔,往后退了一步,“是,掌门。” “仪景师兄——掌门师兄,林一珞的确嫌疑最大,只是现在师父才刚仙逝,是否应当先处理师父的身后事?” 仪景咳嗽一声,“此事我自有安排,但是罪徒林一珞绝不可轻饶,我——” “林一珞被逐出师门后自然回家去了,想要抓她回来并非难事。掌门师兄,我请旨丧礼之后捉拿林一珞归案。” “念之你……” 沈念之朝紫竹笑了笑,“紫竹师兄放心,师门之中只有我知晓林一珞家在何处,此事自然由我去办最为合适。” 仪景自然知道沈念之不会轻易将林一珞带回来,可正如他所言,昆仑派只有他知晓林一珞家在何处,“你与林一珞一向亲厚,我看还是——” “此等小事岂劳掌门师兄亲自出马?昆仑派还需你坐镇,盟主之位也尚未稳定。我虽与林一珞亲厚,但我身为昆仑派弟子,怎会被儿女之情缚手缚脚?掌门师兄放心,我定将林一珞抓回来,否则我自刎谢罪!”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 沈念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这是师父让我保管的盟主令牌,既然现在掌门师兄已经继任,盟主令牌自然应当归还。” “念之,师父分明——” 沈念之拉开紫竹的手,“师父分明让我们齐心协力守护昆仑派,我们如何能忘?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