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矣穿过围墙,跨过门扇,又恢复成先前无拘无束的一缕幽魂模样; 也不知在外游荡了多久,曾释青的书房内却好似有着魔力,直将她吸引来。 此刻,屋内桌面,只余一根细长的红绳,正静静躺置在上。 幸矣蹙着眉,无声同那股吸引力做着对抗; 最终,还是循着那股熟悉感,妥协着向红绳走去。 不自觉屏息,幸矣伸出手去,耳边却突兀发出刺耳的嗡鸣,直让动作顿在半空。 蓦地,一双触感粗砺至极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引得幸矣惊叫出声。 顺着那人腕间佛珠向上看去—— 果不其然,又是那人。 仓皇向后退去两步,不等幸矣将手腕上的钳制甩开,眼盲老僧陡然收力,逼得幸矣不得不又向他凑去两步。 “幸矣。” 他面色冷峻,虚无的双眸正精准锁定着她, “你不能插手。” 他说, “现在还不到你插手的时候,你也不可以插手。” 可无论是被扯举至那人面前的幸矣手背,还是正被圈锢着的幸矣手腕,都探不到一丝气息,捂不热一分冰寒。 这些—— 都不是个活人,该有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