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记不记得我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他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如果他还好好地活着,你想见到他吗?” 周翊然问得小心翼翼,那时晏晚儿只是认真思索着他的话,完全忽略了他语气里的那点可疑的蛛丝马迹。 这个问题,晏晚儿思忖良久都答不上来,最后自暴自弃道,“见跟不见都不重要,只要他还活着。” 童桦走丢后,童桦的父母同时搬离了他们租住的房子,一家人音讯全无。 从此,她彻底失去童桦的所有讯息。 如果不是她的本子上还留着童桦帮她写的歪歪扭扭的“一、二、三”,如果不是他们的秘密基地还藏着他们一起玩过的小石子,如果不是他还欠着她红糖粑粑,她都不敢相信,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小伙伴。 他们甚至连再见都没说过。 只是突然有一天,夕阳西下,在他们每天玩耍过的那条小巷子里,她忽然回头,再也没见到那条小尾巴,便确定了,她再也见不到童桦这个事实。 那天晚霞铺满了整条巷子,她就站在霞光中孤独地哭得泪流满面。 那是她小小的人生中第一次尝过的别离的滋味。 跟周翊然说起童桦的事,就像是一个负重踽踽独行的人在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后,突然有人跟他说,你可以试着放下重重的行囊。 晏晚儿轻松地笑了笑,“谢谢你,跟你讲这么多,会不会觉得烦?” 周翊然摇摇头。 “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 周翊然似乎不允许她这么说自己,“不会,为什么要这么觉得?” “我也跟毛小安说过童桦,就是之前在烧烤摊上跟我一起的那个人。”晏晚儿腼腆地微红了脸,“他就说我矫情,几岁时的事还记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有时候孩子之间的友谊也很纯粹,能让人惦记一辈子。”周翊然说道。 晏晚儿欣慰又很感激地看着周翊然,他没有看不起她跟童桦这段脆弱又幼稚的感情,反而很尊重她以及她对童桦生死的担忧。 “谢谢你。”她能说的好像就剩这一句了。 甜品没吃多少,话倒是说了一箩筐,还都是她的陈年往事,晏晚儿临走前歉然道,“打扰你这么久。” 周翊然只着一件深色衬衫,解了两颗扣子,体贴地给她开了门,“欢迎以后常来打扰,回去吧。” 晏晚儿很喜欢周翊然这种进退有度的相处方式,心想果然是复旦的博士生、211大学的副教授,这素质、这涵养,分分钟就能甩毛小安那厮几条步行街。 毛小安不禁念叨,她刚进门,放下包,便给她来电。 “喂,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具体到哪一步了?”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通过听筒直达她的耳膜,晏晚儿拉开手机的距离,一听就知道这个小阿毛的思想好猥琐。 “我说我去周老师家里就吃了一块抹茶慕斯,一块黑森林,然后纯聊了一个小时的天,你敢信吗?” “信,你要是跟我说打算明天去周翊然家里,你们不用吃什么抹茶慕斯,什么黑森林,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我都敢信!” “烦不烦啊毛小安。” 毛小安冷哼一声,“女人,你的名字叫无情。” “知道啦,下次陪你857啦,要是再放你鸽子,就惩罚我面带微笑吃完一整颗柠檬!” 毛小安显然不买她的账,“你这女人,你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呢。算了,记住让周翊然做好安全措施昂,别傻不隆冬地整出人命出来,知道不?” “……”晏晚儿一整个大无语,“没有,周老师是正人君子,没有你想的这么龌龊。” “你能保证周翊然,但是你能控制得了你自己吗?”毛小安从灵魂深处发出拷问,“你敢说你不想扑倒周翊然?” 眼前莫名其妙又浮现过周翊然那张性感的薄唇,晏晚儿顿时底气不足,食指在墙壁上画圈圈,吃吃笑道,“扑倒不至于,就是有点想亲一口。” “可以了,象征性地假装矜持一下下就好了,再装就过了宝贝儿。” “那我下一步要怎么办?”越是跟周翊然接触多了,她就越是发现周翊然的好, “什么怎么办?”毛小安翻了个大白眼,可惜晏晚儿没看到,“这个还需要问吗?没事学人家玩什么拉扯呢,都快奔三的人了,这点觉悟都没有?” “什么奔三啊,我才二十六,二十六!”在年龄上,晏晚儿是寸步不让。 “就周翊然这种当代版唐僧,我告诉你,不出手快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