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黎听雪眉眼间的可怜转为开心,有些得意地望向夏挽星。 夏挽星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 她抬头,一双清澈的鹿眸对上他深邃的眸光:“可以不去吗?我头发还没吹,你帮我吹好不好?” “星星,我跟你说过……”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让你去!”夏挽星有些激动地打断他。 “夏挽星!” 秦谨之一声冷沉呵斥,直接把她的所有情绪镇压:“我跟你解释过,你冷静点,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四个字,像一把铁锤,把夏挽星的尊严击得粉碎。 是啊,她为一个不爱的男人闹个什么劲? 他爱出去不出去,爱跟谁呆在一起呆在一起,她的目的是调查夏家纵火案,不是在这浪费睡觉时间搞什么争风吃醋。 傻不傻啊。 她后退一步,没再看其他人一眼,扭头就走。 连后脑勺的头发丝都透着“生气”两个字。 秦谨之有些头疼,但也没追。 小家伙生气过一会儿就好了,等她冷静下来,会理解的。 一声清晰的关门声传进夏挽星的耳朵里,夏挽星知道他们走了,在电梯口顿了顿,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按下电梯键。 去死吧,男人。 目睹全过程的林伯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又后悔又着急。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上去叫少爷了,唉。 …… 回到房间,夏挽星把秦谨之放在她浴室的牙刷扔到他自己房间,然后关门落锁,平静地拿吹风机吹干头发。 再然后,坐在梳妆台前认真地看奶奶发过来的公司信息,并一一标注比对。 搞什么男人,搞事业搞复仇! …… 秦谨之说去一趟,就真是去一趟。 全程只站在旁边,挂号让司机去,黎听雪说脚疼想抱,他就退后让阿全上。 黎听雪看着发达肌肉的阿全,一下说脚没那么痛了,自己一瘸一拐走到有轮椅的地方。 看完诊,问题并不大,医生开了点活血化淤的喷剂。 “阿全,送她回去。” 秦谨之落下话就要走。 “谨哥!”黎听雪哪舍得让他走,坐在轮椅上伸手拦他:“你……不能再陪陪我吗?” 秦谨之睨着挡在身前贴满水钻甲片的手,忽然就想起夏挽星那双手,白白小小的,又嫩又软,和这双手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你可以选择让阿全送,也可以选择在这等经纪人来接你。”他的声音淡漠无波。 司机适时拿出手机:“黎小姐,手机给您充电了,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 黎听雪眼角抽了抽,要你多事。 秦谨之没再说其他的,绕过她径直离开。 司机连忙跟上,先一步走到车旁拉开车门。 秦谨之坐进去,抬手看了眼腕表,这一趟随便就用了一个半小时,小家伙应该等急了。 “回玫瑰墅园,开快一点。” “是。” 平常二十分钟的路程,司机十分钟就冲到了,豪车当飞车开。 听到门动静,一直候在客厅的林伯连忙起身:“少爷。” “她呢?”秦谨之松开领带,看一眼楼上。 “夏小姐回房了,这个点……应该睡了。” 秦谨之把领带随意搭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往电梯走,本来焦躁情绪这会儿反而平静下来。 他没回来夏挽星怎么会睡。 出门前还气鼓鼓吃着醋呢,冷静了一会儿,应该气消了,他去看看。 然而,当他的手搭在门上,发现打不开门的时候,脸色变了。 锁了? “夏挽星,开门。” 男人低沉地道。 夏挽星睡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听见有人在敲门,还在叫她的名字。 她下意识睁眼,准备坐起来,然后下一秒想到什么,又闭眼躺了回去。 哦,是秦谨之。 那不用开了。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这颗烂白菜烂别的地方去吧,别烂她这。 她翻个身,自动屏蔽所有声音,心安理得地睡了。 门外,“烂白菜”的脸越来越黑。 胆子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