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车中乃公主门客,公主向来爱才如命。怠慢公主之客,何大人可担当的起。”锦月特地把何大人三字咬的很重,话音刚落,车外一片寂静。 “下官不敢。”何靖擦了擦头上的汗,他也只是个被推出来的倒霉鬼而已。“这样,公主门客可否暂歇坊内驿馆,一切费用由大理寺承担。” 何靖这是丝毫不让了。 “你。”锦月气恼,作势就要抽出佩刀,却被一双手按下。 云霁掀开车帘,“我与大人走便是。” 夜色已然浓重,主街上来回有巡逻的金吾卫。虽是已到宵禁时间,但坊内还是一派歌舞升平、莺歌燕舞。此时有系统提示的声音,夜间玩家活动探索范围减少,仅限于坊内活动。若有违规,则扣除一百点行动点。 何靖将众人安排在驿馆的上房,云霁巡视一周,这里的陈设虽说不比公主府,但胜在应有尽有,环境雅致。只是锦月与云霁被迫分开,众人皆单独客房,按照何靖的意思是为了避免串供。 大理寺的人也没有过多叨扰,只是简单询问了些与案情有关的内容,便放他们休息。 云霁打开系统录入的书籍,她并没有立即休息,而是燃起香,静静地等待。 烛火啪的一闪,屋内陷入漆黑。月光下,有利器迸发出深寒的光芒。 顷刻之间,一柄锋利的短刃横亘在她的脖颈上。 不出她所料,血案发现的时机过于蹊跷,且对方像是知道她的马车会走在哪里,纵使她一路步行,也未坐公主府的车子,行踪仍然被对方掌握了。驿馆内虽有大理寺人员看守,但仍然鱼龙混杂,对方想尽办法将她与公主府人员分开,显然是为了针对她。 “阁下并不想杀我,对吗?”云霁感觉到锋利的刀刃蹭过她的皮肤,冷声道。 “他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尖叫,你倒安静。”上来传来略显沙哑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阴森森。 “毕竟花费这般功夫,只为杀我等无名小卒,实不划算。”好歹她也是从牢里出来的人,也见过血。 “你算聪明,但废话太多。”持刀之人冷笑一声,云霁只觉身上一痛,应是被人点到穴位,眩晕过去。 等她醒来时,身上已五花大绑,身处柴房。一个晚上换了三处地方,也算奇遇了。又是俗套的绑架情节,但偏偏她又没有任何办法,毕竟玩家一开始的武力值都很低。柴房很黑,外面的光亮根本透不进来。云霁动了动身体,粗粝的麻绳划过她的皮肤,让她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 她尽量用背过去的手够身边的东西,在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抓到了一根不太尖锐的竹条。只能趁人还没有进来,抓紧磨。 黑暗里一切声音都那么清晰,忽然云霁听到柴房外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她屏气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大人问人醒了没?”略显沙哑的声音询问道,是绑她的那个人。看来绑她的人也是听命于人。 “回师爷,药效还没到时辰,一时半会醒不了。”另一个人回答道。 “墨迹,让你下药,你下那么重干什么?万一醒不来你几颗脑袋都不够用。”那个被唤作师爷的人怒斥道。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被骂的人连身哀道,“大人要不先行歇息,小人去看看情况。” “不用了。”门吱呀一声打开,冷风猛地灌了进来,让云霁忍不住一哆嗦。 她原是准备装昏的,因为缠在她手上的绳子打了死结一时半会根本磨不开,不一会她就磨出一身汗。冷风灌进来的瞬间冷汗就变成了冰水一样,冻的人牙齿都开始打颤。云霁趁着来人进来打间隙,不动声色地把竹节收到袖口里,她可不希望被这些人发现她想逃。 不一会被叫做大人的人闯进柴房里,他嫌弃地踢了踢身边碍事的柴木,一旁跟随的人立即搬来了凳子。 “醒了?”那人问,语气冰冷。 “你们抓我有何企图?”云霁盯着来人,对方好像并不想让她知道身份,着了一声黑衣且蒙面,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出对方是个男子。 “我也想知道。”那人捏了捏指关节,关节在用力下发出了咯嘣的声响,“你有什么价值,能让嘉平这么宝贝。” “在下不过一届女流,岂敢攀谈公主。”云霁感到恶心,看来此人是与嘉平有怨结,发泄到了她身上。 “呵呵呵呵呵”,那人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笑的云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女流,你说女流,你们女人哪个不狠心?我都对你们女人这么好了,你们还不知足,还不满意。你们这些生来低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那样猖狂。”那人越说越疯癫,让云霁不由地想起来刚进入游戏的那天,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