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部将,他便也执意要与他们一起,我能耐他如何?”严未迟仍然有理有据,朝外头喊,“甲辰,你进来,你跟虞姑娘好好说说,当日是不是少都尉执意要跟林仓务他们一块儿回营的?” 主子召唤,甲辰哪敢不从,立刻进来替严未迟解释:“虞姑娘的确误会我家主子了,驻军营有驻军营的军规,驻军营的各部值守上级,不论战否都不得擅离大营,何况离营酗酒这么大的事、这么多的人……哎,我家主子也难啊,想要找人做事,竟一个也寻不到,啧,这都督当得太难了。” 严未迟摆手:“行了,多嘴这些干什么,出去继续看你的湖!”说着眼露委屈地回过头,对她说,“看吧,我真的没有扣他。” 虞南珠:“……” 严未迟似乎怕她还不信,说:“少都尉安然无恙,虞姑娘放心。据我所知,当日少都尉便已派人回都尉府报信了,怎么,他竟没有派人去姑娘那儿说一声么?” 周赟如今正是要逢迎虞家的时候,即便不通知她,也会通知大哥,既然她跟大哥都没有得到消息,那必然是被人拦住了。 虞南珠心里了然,八成是周袅干的,想叫她干着急。可她岂会,她巴不得周赟一辈子别回来。 然而事归一面,周赟明明没有被扣住,为何这么多天过去,却一直没有来与大哥再议下聘的时间?他现如今人到底在哪里? 虞南珠脑子乱成一团线,仔细理也没理出什么头绪,干脆不想了。随他去,爱什么时候下就什么时候下,她如此琢磨这个人,搞得真像在意他似的。 这时严未迟忽然起身。 神游刚回的虞南珠做贼心虚,被他高大的身影一笼罩,手里那柄象牙扇“啪”一声掉了,好死不死,掉在严未迟脚边。 严未迟低头看了看,拾起递还给她,说:“这么贵重的象牙扇若摔坏了,只怕兹州再找不出第二把。” “你还懂这些。”虞南珠接过来,小声咕哝。 严未迟听到了,但不急于解释。他转头探出船外,过了会扭头说:“姑娘冤枉在下,难道就想这么平平揭过去了么?” 虞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