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兵法,统兵作战天下第一……这和我有关系吗?” “既然没关系,我为何要敬着你,就凭你脸大、就凭你岁数大?” 李牧心下一琢磨,哎,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那岂不是说,前人对敌将礼贤下士,其实是以德报怨了? 不对不对不对,礼贤下士,怎会是错? 李牧绞尽脑汁的思索,却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儿不对! 坐在他对面的白起,倒是琢磨出一点味道了。 汉王对敌将的态度,与古来明君名将对敌将的态度的根本差异,其实是在……立场。 那些能对敌将高抬贵手、礼贤下士的明君名将,他们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亦或者是王侯将相的立场! 他们站在自己的立场,看自己麾下的兵马,就如同羊倌看羊群、商人看待货物。 他们看到的是财物,而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将人命当成财物,放在天秤上衡量…… 君可闻: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君可闻:慈不掌兵? 所以那些明君名将,他们能对那些敌将高抬贵手、礼贤下士……毕竟是用一批寻常的货物,换取一件贵重的货物,赚钱的生意,自然得态度好点! 不信? 那为何古来只听闻,明君名将对敌将高抬贵手、礼贤下士,却未听闻仁人君子对灭门仇敌高抬贵手、礼贤下士? 换言之,你将那些阵亡士卒的妻儿老小请来,问问他们肯不肯放过敌军将领? 汉王,是将自己放在麾下百姓、麾下将士的立场。 他视百姓如父老,你抢他的父老们节衣缩食凑出来的粮草,他能给你好脸色? 他能忍住没宰了你,你都该庆幸:幸好自己抢的仅仅只是粮草! 想到这里,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何他和李牧能坐这里。 而那韩信、张良,却都是战败后当场就寄了…… 白起忍不住端起浆水喝了两大口,压了压惊。 完事了见李牧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白起主动替其解围道:“启禀大王,末将请命,愿为吾王师十夫之长,为吾大汉杀敌戍边,以赎往昔为误入歧途,残害王师将士之不赦之罪!” 陈胜讶异的看了白起一眼,没想到他竟能有这个觉悟,而后释然的摆手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你的才能,为十夫之长,的确太屈才了,你用兵重地利、重形势,我欲擢你为朱雀军区参谋长,全权负责为朱雀军区对百越的作战谋划布局!” 顿了顿后,他接着说道:“你以杀伤敌军有生力量为战术核心的战略思想,我很欣赏,只希望你不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样子货!” “华夏未来五百年之太平,皆在我等之手,若我大汉两百万带甲之士为利剑,那我希望你能做一名持剑人,挥不世之剑、立旷世之功,开万世太平之基!” 短短的两三句话,寥寥百十来字,却说得白起百岁之躯,沸腾如是十八少年郎,满心:‘能遇此明主,三生无憾矣!’ 葬剑一甲子,拔剑与君视! 李牧见白起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一句话来,默契的为他解围道:“启禀大王,末将请命,随白参谋长南下搏浪军,为吾大汉南疆一屏障!” 陈胜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南疆有白参谋长一人就足够了,你就不必去凑热闹了,你用兵不动如山、动若雷霆,我欲擢你为玄武战区参谋长,负责对玄武军区对犬戎的作战谋划布局……” “玄武军区?幽州军?” 李牧听到这个名字,却不喜反忧。 陈胜再次给他斟了一碗浆水:“若是你没信心处理好以前那点小冲突,也可以去白虎军区,督造河西走廊方向。” 李牧顿时涨红了脸,大声道:“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