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对呀。”傅怜瞪圆眼,认真地说。 陆战勾唇,他看了眼后厨,漫不经心地开口,“水应该烧开了。” “哎呀,等会洗澡也不要紧的。”傅怜摆手,“现在就是担心陆战哥哥,陆战哥哥听到他们指责,肯定很难过吧。不行,我要在这里陪着陆战哥哥。” “不需要。” 傅怜还要说些什么,却听陆战低低笑出声,他的笑声沙哑却愉悦,连眉眼都染了笑意,一点都不像对刚才之事心存芥蒂。 她悄悄松了口气,试探性地开口,“所以,陆战哥哥不是真得想杀了他,对吗?” 陆战收起笑,淡淡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收回目光,懒懒拿出一根烟点上,冷冷地,带了点轻叹地说道,“对啊。” “所以陆战哥哥,你不会胡乱杀人,对吧?”傅怜问着,她迫切想要一个答案,关乎陆战,也关乎自己。 陆战不回答了,瞬间变脸,他紧抿的唇锐利如刀刃,阴郁的脸藏在阴影里,像伺机而动的鹰鹫。那神色,显然傅怜问了什么不该问得话,他目光冰冷,自顾自往房间而去。 ? 你甩什么脸色?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欠你的! 可恶。 傅怜咬牙切齿。 她回想刚刚一幕,浑身发冷,现在陆战因为妹妹而对她和颜悦色,若是以后自己惹怒了他,下场也会是那般吗? 啧,果然魔头,还是要扼杀在摇篮里的好。 ———— 客房烟雾袅绕,陆战靠坐在床头,无意识地一根接着一根。 他眼眸涣散,从怀中拿出那瓶天堂蓝,天堂蓝缓缓发出微弱的光,陆战眯眼,眼前兀得出现妹妹陆柔的笑脸。 他眸光柔和了下来,连呼吸都放轻了少许。 “咚咚。”敲门声响起。 陆战下意识收起玻璃瓶,往门那边看去。傅怜谨慎拉开一条门缝,冲着看过来的陆战露出嘿嘿哈哈地笑。 她举了举双手捧起的碗,轻声问道,“饿不饿?” 陆战没说话,他撩腿站起,接过她手中的面,喉结滚了滚,声音略有些沙哑,“太少了。” “锅里还有呢!”傅怜挤进房间,拖了个板凳过来,又把自己的小碗面端了进来。 面条刚熟,往上冒着热气,陆战接过她递过来的餐具,慢条斯理地挑起一筷子。 傅怜偷偷观察他,见他吃了一口,立马凑过来问道,“味道怎么样?” 陆战没说话,只继续挑起一筷子,略粗暴急切地大口塞了进去。 傅怜看了看,也低下头,品尝今天的第一顿饭食。 两个人沉默着吃完了面,陆战拿纸矜贵地擦了擦嘴,缓缓道,“傅怜。” “嗯?” “刀。” 傅怜摸了摸,摸出自己那把蝴蝶刀,昨晚虽刺了巨蛇一下,可那巨蛇皮糙肉厚地,把蝴蝶刀前端都磕破了一个小缺口,为此,傅怜还难过好久。 陆战顺手接过,放进口袋里。 ? 傅怜瞪眼。 我的刀呢? 不是吧?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似是听到傅怜的心声,陆战开口解释道,“这刀不好用。” “没有啊,我用着挺顺手的。”傅怜瘪嘴,“陆战哥哥,你不会要把蝴蝶刀收回去吧,嘤,我好喜欢这把刀。” 陆战没说什么,只是起身,过了一会儿,又还给她一个一模一样的蝴蝶刀。 傅怜开鞘看去,这把宛如崭新,那磕破的一角也消失了。 咦。她微惊,扬起高兴地笑,细碎的光在她眼中灼灼生辉,“陆战哥哥也太全能了吧!” “晚上那蛇还会来。”陆战看向傅怜的点漆墨眸含着微光,他淡淡开口吩咐,“保护好自己。” 傅怜点点头,把蝴蝶刀好好收在腰间。 下午的时候,何嫂过来为何岁的事赔不是,话里话外都是希望陆战大人大量,不要与他计较,饶他一命。 说到底,心里还是承认了他恶魔的身份。 陆战没理,最后傅怜满含复杂地把人打发走了。 当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静悄悄地坐在床上,时不时看一眼窗户,查看院子的情况。 陆战表现地格外平静,似乎白天的事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他甚至没有过问何嫂的事,不过傅怜知道他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