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两者皆是世间最顶级的英才俊杰,无论陈玉枢还是君尧,都曾于昔年丹元大会上夺魁,力压一众八派六宗内的英杰! 同境之内,举世无敌! 虽然陈玉枢仅是分化了一道神意于此,连灵身都算不上。 但这两者间的斗法,仍旧是一桩举世都难寻的恢弘胜景,让身历此境中的袁矩心潮澎湃,血流都要狠狠加速了几分。 猿性本就是好战桀骜,尽管袁矩功行深厚,能压得天性不泄,甚至比之凡俗浊世内的大多读书人,都还要谦雅知礼些。 但骨子里那丝凶性,终还是抹不去的。 “我若是年轻上一甲子,以那时不知死活的脾性见着了此幕,恐怕早就抄上混元大棍,跟这两位讨上一招了。 纵是身死,也无怨无悔!” 袁矩心头沉沉叹了一口气,又将目瞥向紧攥着自己衣袖不放,双目涣散失神的童子,不由得一阵失望摇头。 “不过,君尧真人也就罢了,这位玉枢真君的三灾利害可是不同寻常,他将神意出游于洞天之外,难道不怕遭天谴的吗?” 袁矩压下对自家子嗣的无奈,又注目向极天之上,心内纳闷道: “这一仗,还能打得起来吗?” 而在这时候。 那扇浮腾于玄穹上的古朴门户终也是开始大放宏音,灼灼光量不断向外飞扩,所至之处,灵机皆被尽数抽尽,补纳进入了门户之内。 “你竟敢以神意出游,难道就不惧天击?陈玉枢,你今遭倒是够拼命的。” 君尧紧握腰间玉印,双目如一口渊潭般,沉深不见底,漠淡开口。 “贤婿,可听过这一番话么?有舍必有得,舍了些道行,与我而言,虽轻易间也能重修回来。” 门户徐徐一开,从里内传出一道轻笑声音,不紧不慢开口: “但同你相较起来,那便是不值一提了。” 轰隆一声。 门户已是全然洞开! 俄而。 天地寂然,万象无息。 那光焰之中,只见站立着一个紫衣金冠、神清骨秀的俊美男子。 他将袖一举,便收了漫天的瑰奇光象,将目看向与之遥遥相对的君尧,微微一笑,道: “贤婿,好生不知礼,岳丈便在此间,怎还不来拜见?” 君尧面无表情。 “剩下那张斗箓封存的不是‘坐见八极’?竟是你的一道神意?玉枢,你到底是怎么作想的?” 越攸不禁皱眉:“你以‘中天斗数’算到了君尧会过来截我?才留了这个后手,可怎么也不同我先说一声?” “不用算也知他会过来截你,十一年前,自你在吞象府避过一劫后,我的这位贤婿可是心心念念想着杀你,连秽变元丹这等事物,都不知从哪求来了一颗。 不过我猜也是从斗枢派讨来的,说不得还正是亲自出于我那位大师兄之手。” 陈玉枢拍手笑道: “而至于为何不告知你,越攸道兄,还不明白吗?你先前分明已用了一张斗箓来遮掩天机,却还是被君尧寻了上来,此子应是修成了玉宸派的那门掐算之术。 我若是告知了你,你却又是一个守不住心思的,岂不是轻易间就能被他推演出行踪来?” 越攸闻言吓了一跳。 他先是深深看了眼不远处那颗已风化了大半的秽变元丹,又将目光投向君尧,瞳孔一缩。 “难怪玉枢说此子若是成道,便是他此生最大的一个敌手! 这才短短十一年,修成了九真教的‘九垓咫尺’也罢,竟连玉宸派中那门掐算神通也学会了?可怖!可畏!” 他定下心神,刚想问询陈玉枢今遭以神意出游,要如何遮去天罚。 却见那紫衣金冠的道人大袖一挥,淡淡道: “我的纯阳雷劫要来了,顾不上你了,先离远些罢。” 越攸吓了一跳,忙闭上了嘴,一声也不吭,就化作一道灰色气雾遁远。 只见。 天中隐有雷声宏烈,初始仅是几声霹雳爆响,然而只等上了数十息功夫,那雷声就像是一头巨灵神在用力擂鼓般,震得云霭散了又散,再无定形。 而在随着一道金色霹雳划破长空后! 眨眼之间,方圆数千里之内,更是霎时风云变色,汪洋翻卷! 再不见什么天日月星了,亿万万的金色霹雳充塞了眼前的一切,光芒炽盛非常。 好似把罡气层都打穿,正要随着这雷电霹雳一同沉坠下来,砸烂这片现世州土! 天地齐颤,理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