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的地方,你来到这里是做客,是客人,这般指手画脚,喧宾夺主就是你陈佳莹的教养吗? 还是说你陈家的规矩向来如此?” 陈佳莹被这一番话说得脸色煞白,嘴唇直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裴渊这话比直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更让她难堪。 她只能委委屈屈地流着眼泪解释。 “佳莹真的是为王爷来,她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贸然找到男人门上。 谁知道是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想趁机害王爷?” “你住口,说谁不三不四呢?”裴渊气急,下意识上前一步。 周身的冷冽气势吓得陈佳莹连连后退,委屈地哭道: “那个怀孕的女人到底是谁?你为何要这般维护她? 佳莹来扬州已经有三日了,除了第一日见到过王爷一次,再没见过王爷。 这两日王爷在忙什么呢?为何每日都不肯归家?你说,你是不是在陪着她?” 裴渊攥了攥手,“你在质问本王?你来扬州并不是受本王的邀请。 本王没有陪你的必要,何况本王尚有公务在身,暂时无暇回京。 陈姑娘可以先自行回京,免得那日在自作主张替本王拦下什么重要的人,耽误了办案进度,本王回京的时间就更不确定了。” 陈佳莹自幼娇生惯养,又有太后撑腰,何曾被人这般奚落过。 当下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哇一声哭着跑开了。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裴渊盯着她的背影,低声吩咐孙严。 “去让流风找两个人,暗中护送陈佳莹回京城,别让她路上惹出什么幺蛾子。” “是。” 孙严追着陈佳莹的身影离开。 半个时辰后回来禀报,“陈姑娘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派了两名飞鹰卫远远地跟着呢。” 裴渊嗯了一声,扭头看到孙严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眉头一挑,“有什么话就直说。” 孙严抿了抿嘴,又挠挠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像守门小厮那种人,依照殿下的性子,以前定然是打死了事。 殿下今日罚虽罚了,但却还留他一命,还让人给他上药,是不是有些太仁慈了?” 仁慈? 裴渊认真想了想,确实仁慈了点。 那能一样吗? 他如今都是要当爹的人了,得为孩子积福啊。 心中想着,嘴上便说了出来。 “本王都要当爹的人了,懒得同他们计较。” 孙严惊得目瞪口呆。 那能一样吗? 殿下您是喜当爹啊了 孙严一咬牙,一跺脚。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